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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修士心中隱約有些不安,正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要跟進去看看。
忽然,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塊小石頭,「噗」地一聲打在他身上。
「嗯?」灰袍修士心裡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灼熱突然襲來。
「呼」
灰袍修士也在轉瞬間化成了灰。他原本坐著的馬被熱氣一燒,突然吃痛,猛地蹦了起來,把身上的燙灰抖落了一地,這才沒被波及。但是,馬也因此受了驚,撒開蹄子,沿著山路跑了。
幾個衙役眼看著馬上的灰袍修士被石子打中,然後突然化成了灰燼,馬也噠噠噠跑了,一時驚得大眼瞪小眼。
「舅舅!」容容從小樹林的另一側跑了出來,看著被血糊住半張臉的劉明謹,關心地問,「您怎麼樣了?」
劉明謹擺擺手,只驚訝道,「剛才是你扔的石頭?把那人給」他見容容從石頭飛出的方向走出來,故才有此一問。
「嗯,是我!」容容點了下頭,「還有剛才追我的那個修士,也被我幹掉了。」
劉明謹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瞪大了眼睛,盯著容容。
容容被他看的心中有些發毛,於是問,「舅舅,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對?您您是不是要抓我回縣衙?」
「什麼?」劉明謹這才從驚訝中緩過神來。他拍了拍容容的肩膀,忽然笑起來,「哈哈哈!那怎麼可能?」
他隨後又道,「容容,你們修士之間的事情我們凡人可管不了。是吧?兄弟們?」說著,抬起頭,看向周圍的衙役。
「嗯!」「是啊!」「是呀,劉主簿!」大家都附和著。
劉明謹笑起來,目光和藹地看著容容道,「你放心,這是官府的規矩,修士之間的事我們凡人是不能插手的。」
容容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放下些心來。
劉明謹想了想又問,「那個黃袍修士的屍體還在嗎?」
容容搖搖頭,「也跟那人一樣,變成灰了。」
「哈哈哈!做得好!」劉明謹大笑道,「咱家容容真厲害!」
他想了想,又沖周圍的衙役們道,「兄弟們!今日,那二人在我們這裡出了事,。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咱們都要擔責任。就怕到時候,咱們幾個都小命兒難保啊!」
說著,他抬起頭,環顧周圍的眾人,「兄弟們!今日咱們見過什麼修士嗎?」
「沒有!」
「哪有什麼修士?」
「沒見過任何修士!」
劉明謹如今已是縣裡的主簿,也是這個小隊的頭,眾人都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大家著想,也怕自己惹上麻煩,於是紛紛附和。
劉明謹再看向容容,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些,「嘿嘿!容容放心,咱們都知道其中的厲害!」
「嗯!」容容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劉明謹的臉道,「舅舅!你臉上的血真的不用擦一下嗎?」
「啊?哎呦!疼死我了!」劉明謹這才想起頭上的傷,抱著腦袋叫起來。
眾人又是一通忙活,有人給他拿來清水,擦拭,包紮,又換了衣服。
這一通折騰下來,耽誤了不少時間。
大家收拾好,正要上路,一個年輕的衙役忽然跑過來,手裡拿著個布袋,說是剛在路上撿到的,怕是那個灰袍修士留下的。
劉明謹沖容容努了努嘴,道,「這些修士的東西,還是你收著吧!」
容容點點頭,把小布袋接了過去。
這個袋子也是儲物袋,但並不像黃袍修士的那個儲物袋被燒得破破爛爛的,還比較完整。
容容不想當著眾人的面打開,就把它也收進了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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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