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拼命敲打,嘴裡呢喃著:「1……2……3……4……」
打到第四次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何丹丹猛地站起來,手中的石頭甩掉,而這時候傅睿君從外面衝進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目光如被激怒的猛獸,殺氣瞬間籠罩著整個房間。
何丹丹見到傅睿君的那一刻,嚇得臉色煞白,驚慌失措,顫抖著手把火機打開,威脅道:「別過來,要不然我一把火燒了她。」
滿地的鮮血,嬌小的童夕已經沒有了知覺,血肉模糊的躺在血泊中,這觸目驚心的一幕讓傅睿君如萬箭穿心,而濃濃的汽油味讓傅睿君不敢輕舉妄動,緊握著鐵拳,全身上下的青筋都被憤怒的火焰激發出來,含著濃濃的殺氣,「放了童夕,要不然我讓你死無全屍。」
何丹丹咬著牙,害怕得肩膀顫抖,淚水忍不住流出來,是害怕的淚,是傷心的淚。
「她已經死了,被我打死了,你別過來,要不然我連她的屍體都不會放過的。」
傅睿君如死神一步一步的往前靠,聽到何丹丹說童夕死了,心臟被猛地一刀插入,痛得快要窒息,眼眶紅了,布滿血絲,可從他的判斷來看,童夕還不至於死了,地上的血很少,沒有導致失血過多。而童夕是側躺著的,受傷的部位離最脆弱的腦門有點距離,而且何丹丹力氣小,從血跡來判斷受傷程度不到死亡。
此刻他只要控制住何丹丹的火機,不要讓她點著童夕就行。
「把火機給我。」傅睿君伸出手怒吼。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放手。」何丹丹把火機放下。
她的動作嚇得傅睿君立刻後退一步,深呼吸著。
傅睿君握著拳頭隱隱在顫抖,他什麼生死場面都見過,曾經幾個戰友被俘虜,眼睜睜的看著戰友死在自己面前,他痛,他恨,但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害怕。
在他傅睿君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害怕兩個字,可現在他卻非常害怕,害怕童夕死在自己面前。
「只要你放了童夕,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傅睿君放低姿態,退到一定程度停下來。
何丹丹苦澀冷笑,嘴角勾了勾,「什麼都行?」
「對。」
「我要你跟童夕離婚,跟我結婚。」何丹丹含著淚水,陰笑著說。
傅睿君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我答應你,我娶你。」
聽到一句,我娶你,何丹丹笑哭了,淚水嘩啦啦的直流,卻笑了著。雙手一直顫抖,而手中的火機一直不滅,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讓童夕著火。
「遲了,太遲了。」何丹丹痛苦地搖著頭,「我已經殺了很多人,太遲太遲了……」
「不遲,丹丹,我們結婚。你不要再做錯事了。」傅睿君試圖靠近,剛剛動了一下腳,何丹丹像驚弓之鳥,把手中的火機靠近童夕,嚇得傅睿君立刻後退。
看到傅睿君也有害怕的時候,何丹丹冷冷笑著,「傅睿君,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這個女人?你為什麼娶她而不娶我,為什麼?」
傅睿君屏息,低聲勸說,「丹丹,童夕哪裡都比不上你,她沒有你漂亮,沒有你聰明,更加沒有你知性優雅,她無法跟你比,我娶她是爺爺逼的。所以你不要將罪怪在她身上,把火機給我,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
「你這個騙子。」何丹丹突然激動的大喊,咬牙切齒的怒瞪著傅睿君,「你這個騙子,騙子,我已經沒有辦法從頭來過了,童夕她已經知道我殺了人,她必須死,你也得死。」
見軟的不行,傅睿君無法再等下去了,童夕不被燒死,也會因為頭部失血過多而死,他要對付何丹丹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是她手中的火必須得滅了。
傅睿君氣場凜冽,冷冷的道,「你不是說她死了嗎?把她的完整的屍體留給我,我放你走。」
何丹丹冷笑著,淚水滴在她尖尖的下巴上,一副狼狽又猙獰的模樣,「你放我走?我能走到哪裡?我不想成為通緝犯,我把童夕的屍體留下,但是你必須得死。」
傅睿君尖銳的目光冷冷盯著何丹丹,剛毅的俊臉此刻如沉寂的暴風雨前夕。一股由內到外的殺氣散發出來。
「好,你把童夕送到安全的地方,留她全屍換我死。」他毫不猶豫的語氣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