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奴籍就瞧不起他。
「我說的怎麼這麼久了也沒聽說如意莊的主人還有這麼一門親戚,就這種嘴賤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剛才還在那兒裝可憐,現在又橫得沒邊,哪兒像是會被人欺負的樣?」
「我看說不準當初如意莊的主人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實在受不了這些愛占便宜的親戚吧!」連頓飯錢都不願意出,還罵人,這種人能是什麼好貨?
這些最先開罵的基本都是和自家當家的一塊兒來吃飯的婦人,婦人們和男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打一開始就料定了這三個三代一塊兒來的女人不會是品行多端正的好人,裝腔作勢的女人她們見的多了,是真可憐還是裝模作樣看兩眼就知道!這不,聽聽她們說的這些話,先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地對莊裡的夥計們頤指氣使,玄參來了以後當著人家大管家的面就明著暗著埋汰他的主子,玄參說得哪兒不對?吃飯付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就為了賴賬他們居然當中辱罵玄參!
罵玄參是狗,她們自己又是什麼東西!
要是秦李氏田秀花三人從頭到尾都裝得好一點,說不定不明真相的一些人真的會對他們有些同情並對如意莊的主人的人品多多少少都會有所質疑,可現在?呵呵,你不能指望蠢貨能長時間地不暴露出她的腦殘不是?能差一點騙了一部分人已經很不錯了。
田秀花不經大腦的罵語一出,客人們臉色都變得臭了起來,看著她們的目光也是審視和不滿,再瞧不見半點同情。
和那些看上去好像被罵的是自己一樣激動不忿相比,玄參這個被辱罵的當事人就顯得淡定多了,臉上全然沒有旁人的惱火和不贊同,或一般人被罵以後會有的屈辱感和悲憤,他先對在場幫自己說話的人道了聲謝,然後讓他們靜一下。
有些婦人們自家的兒子都跟玄參差不多大了,看著他跟看著自家的小輩也沒什麼分別,對他便也格外友善,雖然沒罵痛快,還是很給面子的紛紛安靜下來,好奇他會怎麼收拾這三個女人。沒錯,就是收拾!在她們看來既然玄參能代表如意莊的主人,就表示這些人確實是不受歡迎的,嘴又這麼賤,留著她們難道讓她們在如意莊白吃白喝嗎?他們還怕以後再來如意莊吃飯看見這些女人再端著主人的架子膈應得他們沒胃口呢!
但玄參的態度依舊出人意料,他沒說讓人把她們趕走,也沒不甘示弱地回罵,他只是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就算我只是我家主子的一條狗,也和你無關。」
「我的主子只有兩位,他們一位叫秦霜,一位叫阿辰,是在我活不下去的時候救了我還教會我許多東西的救命恩人,其他人都沒有資格自稱的是我的主子,如果是為了他們,付出我一條性命我也在所不惜,能對我有生殺大權的也只有他們。」玄參擲地有聲地說完,又冷冷掃了眼秦李氏三人,微微扯動唇角,毫不客氣地說道:「吃個飯連賬都結不起,只會仗著我家主子的名頭在別人的地盤狐假虎威的你們,又算什麼東西?」
帥!太帥了!
沒有和田秀花一樣用些讓人聽了就覺得不舒服的字眼,卻偏偏把田秀花的話都頂了回去,還面不改色地嘲諷了一句,鎮定自若的態度也讓人覺得玄參只把田秀花當成了跳樑小丑,根本不把她那點辱罵的話放在心上,也傷不到他。
聽聽人家多坦誠,對主子多衷心,都能直接說他就是主子的一條狗怎麼了!和你們什麼關係!不讓人覺得他作踐自己,反倒讓人想拍手叫好,讓人覺得霸氣側漏!
更讓這些客人們覺得痛快的還在後頭,玄參話剛說完丹參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陰森森地看著被玄參頂得還沒回過味來的秦家人,毫不客氣地諷刺道:「我們賣身給主子是我們的事,和你這個外人屁點關係都沒有,嘴比茅房裡的糞都要臭,居然也有臉出門,我要是你早羞愧地活都活不下去了。敢罵玄參是狗?」丹參森冷地笑了一下,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對已經傻眼的客人說了句『借用一下』等客人點頭後直接一個用力!只聽『啪』地一聲,竟是徒手將茶杯捏了個粉碎!
「再敢亂說,我撕爛了你的嘴!」丹參滲人地笑道。
田秀花嚇得臉色刷白,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威脅,仿佛命都被人捏在手裡一樣有種窒息感,本能地想往後退,卻忘了自己還坐著,動作太大直接連著有靠背的椅子翻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