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青年不耐煩地揮揮手道:「你要是沒別的事兒少在這裡礙事,有空惦記這裡,倒不如回去好好把自個兒那邊的事情都處理乾淨了,易主的藥堂可不只是盛城的,也包括其他城鎮的千藥堂分號。」
秦霜之所以能順利連同其他分號的所有權都拿到,還得謝謝蘇嚴恆的控制欲?因為蘇家所有千藥堂的分號商鋪的契子都在他的名下,一個都沒下分給旁支的人,秦霜只要拿到了蘇嚴恆的戶籍證明,又有沈楓幫忙,輕而易舉就能把所有契子上的名字都改成她或者身邊人的,要知道,蘇家幾十個千藥堂分號,還有蘇家本家在盛城城內城郊的房產田產加起來,光是契據就放了整整一個小木箱呢,老厚一大疊,沈楓那天晚上光是把所有契據都更名蓋印章入案就忙活到快天亮!胳膊都酸了,秦霜他們還是回沈家把衛羽送回衛府後再又調頭去衙門取的剛出爐的新契據,同樣又放了一個小木箱收進系統背包里。
不過順利也就順利到能得到千藥堂的分號商鋪,除了千藥堂以外的旁支的一些田產房產不歸蘇嚴恆管,因此旁支的人就算日後沒了千藥堂管理,日子也不會太難過,至少都餓不死,比蘇家本家那些連大宅都丟了的人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秦霜也沒有連旁支都趕盡殺絕的意思,只要這些個試圖把盛城千藥堂鑽在手裡的旁支的人都打發了,他們不再在自己面前亂蹦躂,她就可以無視他們。
「你說其他分號也沒了!?」蘇嚴虎被青年嚇得驚叫一聲,眼珠子差點蹦出來,「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沒什麼不可能的。」青年嘲諷道:「在五天前難道你能想到你們蘇家這樣都傳承了上百年的大商家的家主會直接入獄,還被砍頭的一天嗎?沒有吧,這就表示,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事在人為罷了。
「你應該就是其中千藥堂其中分號的負責人吧?」青年提醒道:「這幾天我們這邊就會派人過去接手藥堂,順便查以前的賬目,要是我們的人接手分號的時候發現賬目不對,哼,休怪我們把你們蘇家這些人也都告到官府去,說你們私吞東家的錢財!」
「告官!?」蘇嚴虎心裡一跳,蘇嚴恆兄弟倆才剛被抓起來,蘇嚴虎現在對官府這兩個字眼也格外地敏感,從前不覺得官府會輕易找他們蘇家的麻煩,生意方面也多少能有可以疏通的地方,可今時不同往日,連蘇家家主都能抓起來,還判個秋後問斬,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蘇嚴虎一點都不敢懷疑青年只是嚇唬他,要是他真敢把他管理的千藥堂分號的盈利錢吞沒了,被告到官府,說不定他也得進大牢裡陪著他那個兩個堂哥!
這可不行!蘇嚴虎總算從青年的警告中找回了理智,看著眼前千藥堂面目全非的樣子面色說不出的複雜晦澀,剛進城時的激動興奮之情也如同被破了一盆冰水一樣徹底冷了下來,腦子裡各種想法飛掠而過。
蘇家除了本家給沈老爺子下毒的事情,旁支的又有哪個沒多多少少做過點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些是沒暴露的,有些是暴露了,但因蘇家影響力被壓下來的,比如旁支的一些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女子乃至做過更過分的事情的,像那些鑰匙也被牽扯出來,剛治過蘇家家主罪的衛知府萬一徹底盯上蘇家所有人,豈不是慘了!
尤其這當中就有蘇嚴虎的小兒子一份,更讓他心虛地不敢造次,深怕真的被這次的事情牽連進去。
左思右想,終於明白過來不但盛城原來的蘇家產業不可能拿到手,連自己負責的分號也要交出去,蘇嚴虎一下子跟老了好幾歲似的垂頭喪氣,遲疑了半天,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好在千藥堂保不住了,他們這些旁支自己家裡還是有些田產和莊子,不至於像本家的那幾個投靠向其他旁支的侄女兒那樣無家可歸,日後還得在旁支寄住,看人臉色過活。
蘇嚴虎離開以後,青年這邊繼續整理藥堂事務,不過之後又連續來了好幾撥和蘇嚴虎打著相同主意的另外幾個旁支的人,只是無一例外也都跟蘇嚴虎一樣灰心喪氣地離開,整整三天的時間,才算是徹底把這些旁支的人都解決,並且鳳仙也開始陸續派人到其他的分號去接管那邊的商鋪。
蘇家千藥堂易主的消息也隨即徹底在盛城傳開,衛知府當然也得到了消息,那些契據的更改都是在衙門裡,他自然能查到得到蘇家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