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兒一直在丫頭旁邊守著呢,看著她收拾完碗筷了,「丫頭啊,那個......」
「婆婆,有什麼事兒嗎?」丫頭看到李嬸兒像幽靈一樣一直守在她的身後邊就下的夠嗆。
李嬸兒磕磕巴巴了半天,「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去休息了,恪昭還在看書,你......」
丫頭算是看出一些苗頭來了,難道李嬸兒不打算讓自己跟李恪昭同房,這算什麼事啊?不行一定不能依她,「婆婆,就是呢,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去睡了,恪昭在看書,你也別擔心,我在旁邊守著,看他累了,我給他揉揉眉心,要是餓了,我給他煮宵夜。」
「不用了,你才進門,怎麼能讓你這麼辛苦呢,再說了,他讀書啊也最怕人打擾了,要不今晚你就在袁晗屋裡湊合一夜吧。」李嬸兒搜腸刮肚的找了些理由來,只為了能讓李恪昭高興些。
丫頭也不是個好糊弄的,「婆婆,沒關係,你放心吧,我才進門,丈夫挑燈夜讀多辛苦,我怎麼能躲一邊享清閒,我和恪昭是夫妻,當然要同甘共苦了。」
丫頭說完就丟下李嬸兒要往房間裡鑽,李嬸兒攔都攔不住。
「哎喲,造孽喲。」李嬸兒氣惱不已,直拍大腿,這下還不生米煮成熟飯。
不行不行,一定不行,不能讓兒子栽在這個丫頭身上。
「對了。」李嬸兒忽然想到一個合適的人。
「袁晗,袁晗。」李嬸兒拍了拍袁晗的房門。
袁晗沒習慣早睡,正在炕上做瑜伽呢,聽見李嬸兒敲門,也不去開:「什麼事兒啊?」
「你先把門開開,我有事兒。」李嬸兒怎麼能扯著嗓子說呢,只把門敲得嘭嘭嘭的。
袁晗只得下炕開門,「什麼事兒啊?非得現在說啊。」
「袁晗啊,娘求你件事。」李嬸兒這擺明了親疏有別,丫頭把李嬸兒叫婆婆,李嬸兒卻自稱是袁晗的娘。
「你說吧。」大晚上的不睡覺,說什麼話啊。
「袁晗啊,娘呢,首先要給你陪個不是,對不住。」李嬸兒現在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袁晗丈二和尚,不明白什麼意思,「您這是幹啥啊?」
「之前吧,我懷疑你和恪昭有染,處處提防著你,還為了隔開你們,給恪昭娶了個婆娘,可是今天才發現你和恪昭不是那麼回事兒,你說可不是我這個長輩的不是嗎?你就原諒我吧。」李嬸兒說的誠懇,這袁晗啊,她是吃軟不吃硬的,說些好話她就軟下來了,你要是硬著干,她保證比你還能槓。
袁晗有些作難,這也太無聊了吧,為了這麼一點點懷疑就幹了這麼大一件事,現在後悔了,找自己,哼。
「算啦,我哪有那么小氣,我早就看出你不對勁兒了,只是沒想到你們往這邊靠。」心裡想著不能就這麼算了,可是嘴上卻早就不計較了,這就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袁晗料著不是說這些這麼簡單,也不和她繞彎子了,「您就說啥事兒吧。」
「那我就說了啊,袁晗啊,這娶這丫頭吧,真是不和我的心意,就更別說和恪昭的心意了,」李嬸兒扭捏了一下也就直說了,「你也看出來了,恪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啊,可是又不能反悔,我想著這丫頭肯定是要纏著恪昭的,我想讓你幫個忙。」
「啥忙啊?」袁晗隱隱約約知道李嬸兒所謂的幫忙了。
「我想著,你不是能識字讀書嗎?我就想讓你幫個忙,你去恪昭那,就說是一起看書。」李嬸兒說著自己的老臉都紅了,之前怕他們湊一塊,現在又巴不得他們湊一塊。
袁晗一個寒戰,這李嬸兒盡給自己找不自在,有沒有搞錯,人家的洞房花燭夜,自己去瞎攙和什麼?
袁晗往炕上縮了縮,「別啊,我去算什麼事?那你之前所操心的不是就白費了嗎?我不干。」
「袁晗,啊算我求你了,好嗎?真要這樣啊,我還不如就讓你和恪昭好了算了呢。」李嬸兒趕忙往袁晗跟前靠了靠。
袁晗一下子哭喪起來,哀嚎著,「我的親娘吶,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這種話你可別再說這種話了,行嗎?我可聽不得,我把恪昭當弟弟。」
李嬸兒這下更是不依不饒了,「你也這麼說了,那袁晗啊,你忍心你弟弟跳進火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