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一無所獲。
最後是姨夫親自到大齊將他帶了回去,將他困在南國都城,每天不是學習各種海量知識,就是練武。
莊其華再次來大齊的時候,已經年十九,那時他已經是南國的科舉狀元,也不再是小孩子,也有了自保的身手,姨夫姨母也才放心讓他自己來大齊尋找身世。
「這兩年很少再做那個夢,本已想放下執念,不再繼續尋找……」竹簫的出現卻讓他強行壓下的執念,重新破土而出,甚至更剩。
莊其華神色複雜的看向蘇然,「你……可知我是誰?我的親人是誰?」
他的眼睛裡含著期待、緊張、激動、忐忑……脆弱等複雜的神色。
蘇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莊其華,她的印象中,他的眼睛裡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淡漠,客氣,對很多東西都表現的漠不關心。
她垂眸,心裡有些酸澀,伸手將小挎包里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到桌面,往他前面推了推。
「我爹在找一個人,找了二十一年,找那個人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成了他的心病……」
蘇然說完抬眸看了莊其華一眼,「我知道的不多,我沒法告訴你,你是誰。但我想,這裡面可以讓你知道你是誰,你可以去資料上的故居看看,那裡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我爹差不多每年都會去住上幾天……」
她覺得,與其跟他說,你是我爹找了二十一年的那個人,你是我的表哥這些所謂的真相。還不如拿魏家的資料給他,讓他自己去尋,自己去了解。
自己查到的,才更有說服力。
……
從六號院出來已經是亥時,夜已深,夜風有些冷,蘇然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她回頭看了眼莊其華的房門,嘴角勾了勾,隨後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莊其華是蘇爸爸要找的人,她已經有九成可以確定了,不說竹笛,就是那塊玉佩,刻著睿字的玉佩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只因,蘇爸爸找的人名字就是魏睿,那塊玉佩,蘇沐瑾也有一塊,據說是同一塊玉石雕刻出來的。
雖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玉石,但是卻是外公親手刻的,還拿去寺廟給高僧開過光。
保平安的。
蘇然雖然不知道,莊其華與琴桑雪是怎麼被慕生拐到書院來當先生的,但她現在卻是知道,莊其華為什麼答應來了。
她曾無意中聽到慕生與人交談,似乎是在找人,且還在打聽百年墨玉竹的事。
墨玉竹難得,百年以上的墨玉竹更難得。慕生是東城區慕家的人,雖然是趙家這種老牌家族中的末流,但人脈也是很廣的。
只是,魏外公一家遭劫的事,下手的人掃尾掃的很乾淨。
加之二十一年前,四國邊境都還不是很穩,加上那幾年,江湖也是腥風血雨,整個青州大陸都不是太平穩。
魏外公一家遭劫的那幾天,附近的城鎮也有類似的事件發生。
莊其華光憑著他被撿到的地點查起,以及一根竹笛一塊不算特名貴的玉佩,無疑是大海撈針。
且因為他當時可能是被人追殺的,竹笛和玉佩又不能大肆宣傳查找。
……
第二天,卯時左右,蘇然一打開院門就門旁靠著一個人,差點沒把她嚇一跳。
她瞪著抱著雙臂靠在院門的門框邊上的琴桑雪,沒好氣道:「先生,你嚇唬人還上癮了是吧!」
琴桑雪側過頭,一臉的生無可戀,問:「華夏,你昨晚跟老莊說了什麼?」他扁了扁嘴,「你知不知道,他一早就走了,歸期還不定。」
蘇然眨了眨眼,心裡沒有驚訝,還不待她說什麼。琴桑雪就伸出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他心裡有些詫異少年的肩膀竟然這麼「瘦弱」。
他將少年搖晃幾下,理直氣壯道:「華夏,我不管,老莊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的一日三餐你得給我包了。」
「停~你再晃,我就要吐你一身了,」蘇然掙開他的手,撣了撣肩膀上的衣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在慕先生那裡蹭飯蹭的挺好的嘛!」
琴桑雪回了她一個白眼,「就說包不包。」
「包包
第四百八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