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可憐兮兮的被纏掛在樹枝上,腦袋朝下,見到白以柳來了,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吱吱個沒完。
嗚嗚嗚,主人咱們趕緊回家吧,這裡的人太可怕了,特別是昨晚的男人。
白以柳一邊解救七葉貂一邊聽著它碎碎念,當聽到他說昨晚的男人,手猛地用力,一下子把七葉貂給扯疼了,發出吱的慘叫聲,「對不起,對不起。」
『主人你怎麼了,我都要痛死了。』
「你剛說昨晚的男人?有人進了我房間?」這個信息有點大啊,誰會摸進她的房間?還有這裡是攝政王府,她又是攝政王請來的人,誰那麼大膽子,敢潛進她的房間?
『是的,是的,那個人的氣勢好恐怖,我都嚇死了,他還把我丟出去了,結果我把自己給纏住了。』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聲音逐漸變低,甚至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到了白以柳的懷裡。
氣勢恐怖的男人,難不成是攝政王?
應該不會吧,他就是替子鈺感謝她,半夜跑到她房間裡幹什麼?
但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這裡可是攝政王府,安全係數肯定不可能那麼差。
就在白以柳神色糾結的時候,一道女聲自門外響起:「白姑娘,你起來了嗎?」
白以柳微微皺了下眉,若不是她感覺特別靈敏,估計聽不出女子聲音中那不可察覺的輕蔑。
這人是什麼人,面都沒見著,憑什麼就對自己產生了敵意,簡直是莫名其妙。
如今她在攝政王的地盤上,怎麼說人家也是攝政王府的人,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裝作什麼都不知的回了一句:「起來了,進來吧。」
見白姑娘將門打開了,站在門口的紫芯和紫妍捧著銅盆拎著熱水笑容疏離的說道:「原來白姑娘早就起來了,奴婢是王爺派來伺候姑娘的,姑娘有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不敢,不敢。」使喚她們,就她們這心不甘情不願的,她有手有腳的幹嘛要她們啊,可不想在暗地裡被她們坑了。
素未謀面,攝政王跟她有仇嗎?
怎麼就安排了這麼兩個眼高於頂的丫頭過來,腦殼長包了?
見她如此識趣,紫芯和紫妍的臉色才好看了些,眼底的笑也變得真誠起來,原來是個好拿捏的軟包子啊,正好可以給姐妹們玩玩。
「白姑娘先洗漱吧,到時候還要去面見王爺呢,可不能遲到了。」紫芯將銅盆放到架子上,轉身拉著白以柳過去幫她洗漱。
白以柳哪敢勞駕她們幫忙,她可不想被她們搓掉一層皮。
如果她們若是要硬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她有所顧忌,只因為這裡是攝政王府,給王爺面子,將她惹禍了,管你是誰,滅你沒得商量。
紫芯和紫妍還是有所顧忌的,見她洗漱都自己完成了,梳頭這事她們必須親自上了,免得見王爺的時候被王爺看出來。
白以柳見她們這會兒是安分的,便把梳頭的事交給了她們。
那些繁瑣的髮型她不會,面見王爺還是得體一些比較好。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冥玄翼一大早就興匆匆的來了攝政王府。
冥滄褶剛從寢室來到西廂房的膳廳坐下,一道粗獷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大哥,聽說你接了一個女人進府,真的假的?」冥滄褶狹長的眸子沉了沉,就見冥玄翼一身寶藍色雲水紋孔雀羅短襟打扮大刀闊斧的走進來,看這樣子,應該是剛練完武直接過來的。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滿臉不情願的沐風:「王爺不是我想來的,我也是被逼無奈。」
一個兩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武力值打不過,毒舌毒不過,只能任人擺布。
冥滄褶英挺得眉毛微微蹙起,冷魅不悅的聲音響起:「誰讓你們過來的?」三年了,好不容易把人接來了,兩個人的早餐,可不能被他們給破壞了。
「大哥,你也太小氣了吧,我還不能來看看未來大嫂呀。」冥玄翼個大老粗,根本沒察覺到冥滄褶鬱悶的心情,大咧咧的坐了下來,開口就是大嫂大嫂。
大嫂兩個字雖然叫的冥滄褶心花怒放,但是也不是他可以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