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匆匆起身離開。
「還很難受?」薛慎之根本不在意周蔓,她一走,擔憂的問商枝。
商枝緩過氣來,搖了搖頭。看著快要跑得不見蹤影的周蔓,「你方才太冷漠無情了,傷到周姑娘的自尊心。」
「哦。」薛慎之坐在她對面,拉過賬目,繼續看,仿佛之前的插曲沒有發生過。
商枝拄著下巴盯著薛慎之,她都看出周蔓對他有意,薛慎之看不出來嗎?還是看出來了,才會秋風掃落葉般無情的對待?
突然同情周蔓,她的媚眼算是拋給瞎子看了。
薛慎之太不解風情。
商枝心裡卻隱隱覺得高興,至少他不是攀炎附勢,戀慕美色之人。
「你對姑娘這樣冷淡,我都擔心你娶不到娘子。」商枝感嘆一句,他已經二十,這個年紀許多人都娶妻生子。
薛慎之手微微一頓,唇角壓得更低,臉色冷沉。
他不知從何時起,在她撇清與他的關係時,心口發悶,像有一團棉絮塞在胸口,堵得慌。
商枝也只是隨口一說,許久不見他開口,轉身上樓找秦伯言,問他藥苗有沒有找齊。
秦伯言笑道:「我辦事你放心,藥苗全都放在後院裡,一共三兩銀子。」
商枝掏銀子付給秦伯言,她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與清河書院的邱院長是故交?他為人如何?」
秦伯言想了想,吐出一個詞,「頑固。」
商枝嘆息,若是脾性頑固,便會守舊,十分的正直,不會喜歡張揚自傲的學子。
薛慎之與劉喬的賭約,並不僅僅是自傲這般簡單,簡直算得上狂妄自大了。
百年難得一見,有人在平常的測考競升甲班,偏偏他們用此做賭約,無論薛慎之勝與敗,在邱令元心裡的印象便要打了折扣。
只怕,他文章過硬,都很難過邱令元那一關。
秦伯言並不知薛慎之的賭約,還以為她是為了邱令元關門弟子一事。「令元惜才,慎之測考若是出色,定會得他青眼,收入門下。」
商枝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嗯,我明日便會種藥苗。慎之與你提過火鍋?我暫時抽不出時間,等忙完再說。」
秦伯言自然沒有異議。
從二樓下來,商枝眉眼間積聚著愁緒,若是他進不了甲班,還能在書院呆下去嗎?
不會的!
商枝看著單手翻著賬冊的薛慎之,他平時很謙虛隨和,卻有著傲骨,會履行約定。
果然,如商枝所料,孟先生在講堂收上薛慎之的文章,神情凝重,疾步回屋子反覆看了四五遍,挑不出半點錯處,且十分精妙。
迫不及待的去找邱令元,將薛慎之的文章給他過目。
邱令元見他神情激動又興奮,展開文章,由原來的漫不經心,到神情嚴肅。他看一眼名字,想知道是誰做的文章,名字卻是被糊住。
「院長,你覺得此文章如何?」
「論古有識,言之鑿鑿,詞意透闢,思議不庸,是一篇錦繡文章。」邱令元給予極高的評價,撫須道:「這是清河書院的學生?」
「正是!」孟先生知道書院裡的傳言,擔憂邱令元因為偏見而不公正,便把名字給糊住。他撕開糊住的名字,按捺不住激動道:「他的學問果真擔得起盛名,以他的才學留在乙班,確實屈才了。下一次的縣試便可以下場,我認為將他送去甲班更合適。」
孟先生覺得他所教的是根據其他學生的水平制定教材,薛慎之留在乙班會被他耽誤。
邱令元看著『薛慎之』三個字,神情複雜。
沉默良久,他把文章往書案上一放,微微扯動著嘴角,平靜地說道:「不必。他能做出此等文章,就算留在乙班,也能下場得中秀才。」
------題外話------
文曲星:我發現一個小秘密。
王春芳:我也發現一個小秘密。
商枝:被你們發現了,那就只能殺人滅口了。
文曲星&王春芳:_(:3つㄥ)_
笑哭,每天一則冷笑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