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還能生氣,只求你不要怨我才好。」
江亭柳被吸引了注意力,連忙問:「為何這麼說?」
肖一竹動作頓了頓,從江亭柳的角度看去,肖一竹長長的睫毛抖得厲害,她都怕下一秒肖一竹會哭出來。
一直到肖一竹把江亭柳手腕的傷口包紮完畢,江亭柳才聽到他啞聲道:「那個藥膏有問題,是我沒注意到……」
肖一竹終於抬眸看向江亭柳,水光灩瀲的眸子裡是深深的自責:「我不該沒注意的……若我察覺了藥膏的問題,你就不必受這樣的罪了。」
他說著又彎腰給江亭柳拔針,肖一竹手腳既快又輕,江亭柳幾乎沒有感覺,背上的銀針就去了大半。
江亭柳問:「是郭家那個藥膏嗎?」
肖一竹「嗯」了一聲。
江亭柳皺眉:「是有人想害我,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該認錯的是害人之人。」
肖一竹扒完最後一根針,轉身到桌前收拾:「若不是我當時……當時心煩意亂,我不該察覺不了那藥膏有問題的……」
肖一竹忽然扭頭看江亭柳,十分難過的道:「對不起。」
江亭柳和衣坐起來,她望著肖一竹眉頭皺得緊緊的:「肖一竹,雖然我覺得你確實應該向我道歉,但卻不該是因為這件事。」
肖一竹眨眨眼,誠懇道:「我之前誤會你,確實也是我錯了,我再向你道個歉,對不起。」
這一次他不但嘴裡道歉,還抬手向江亭柳作揖。
江亭柳望著肖一竹怔了片刻,嘆氣道:「你就是個傻子。」
肖一竹茫然,這話聽起來像在罵他,可江亭柳的語氣又十分溫柔,讓肖一竹一時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青苹青果終於灌滿了木桶,兩人過來想問問肖一竹什麼時候讓小姐沐浴,結果看到江亭柳坐在床上,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比之前脆弱的樣子顯得好多了,兩個丫頭都激動的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