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長時間被打那種藥所以現在不光身體外過敏,呼吸道還有腸道也發生了過敏的反應」醫生搖了搖頭,他們只能儘可能的拖延孩子生存的時間,卻沒有任何辦法幫那孩子緩解現在的情況。
張軒攥緊了拳頭,他咬緊了牙關,怒火讓他不可自抑,但他卻也明白這件事情和這些主治醫生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醫生在旁邊站了一會兒之後,又說道:「我,建議你們聯繫孩子的父母吧,如果來得及還能讓他們再見上一面我們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這話說完那醫生這才轉身離開,臨走前看了李言成一眼。
醫生離開之後,張軒狠狠一拳砸在醫院走廊的牆壁上,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怒火與無奈卻無處發泄,這複雜的情緒讓但他急需要一個發泄口。
一拳之後覺得還不解氣,張軒今年在牆上捶了好幾拳,直到拳頭都隱隱作痛之後他才作罷。
那孩子張軒只是堪堪見過一面,是在李言成抱著孩子下樓的時候,那時候張軒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只是看到李言成僵硬地抱著個孩子覺得有些搞笑,當時他還差點笑出聲了。
如今再想想,如果當時她能夠用最快速度把孩子送到醫院,說不定孩子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個想法就如同有毒一般,一旦開了頭就沒辦法再停止。
之前如果在高速路上攔截宋鑫宋賢的時候他多一個心眼,把逆向的行駛車道也攔截住,就可以在那個時候抓住程欣悅讓孩子被救下來。
然後再順著程芯月你查到她的住所
他原本有機會可以提前足足兩天的時間找到這孩子,把他送到醫院,卻因為他的馬虎大意而錯過了。
悔恨與自責如同雨後春筍般,一旦破土而出便沒完沒了地瘋長,那份痛楚還有恨意,摻雜著自責與後悔,幾乎讓張軒整個人都有些瘋狂。
這孩子做錯了什麼?要受這麼大的罪。
充滿苦澀味道的後悔如鯁在喉,張軒趴在牆壁上,閉著眼。
李言成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他才站起身來,「我去問問李思,看看她能不能找到相關的資料。」
這孩子還這么小,自己肯定是不記事的,別說是父母的長相現在他能認的出把他抱到醫院來的李言成就已經很不可思議,現在他們連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被拐賣的都不能確定,想要在茫茫人海當中找到那孩子的父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找李思又能改變什麼呢!?
「我去吧!」張軒主動開口,並且搶先李言成一步往前跑去。
如今的情況下,他是真的沒有臉面再去看的孩子是怎麼個虛弱法。
看著那連呼吸都困難的孩子,他心中的那顆毒刺就會不斷的吃痛他的良知,讓他連喘氣都喘不過來。
張軒快步離開之後,李言成又回到了那急診室外。沒多久之後,躺在床上的孩子被幾個護士推了出來送進了監護室內。
因為孩子的情況已經十分的糟糕,他呼吸道過敏基本不能吃下任何東西,就連水都難以下咽,所以他身上插滿了滴管,試圖用滴管讓他維持生命。
李言成跟隨著那些護士來到監護室外,遠遠地站在監護室外的玻璃窗前,李言成看著那孩子有些失神。
剛剛抱著他來到醫院的時候,那孩子還有些知覺,知道自己不舒服,所以不斷的用弱小的雙手抓撓著李言成的衣服,試圖訴說些什麼。但現在的孩子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躺著床上紅紅的一小團,並不好看,卻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面對這孩子李言成心中卻沒有張軒那麼糾結,該做的事情他已經盡了全力,至於能不能讓這孩子見到父母,他也只能儘量。
人生本來就有太多無奈的事情,李言成茫然地看著玻璃窗裡面的男孩子,不知道這件事情屬不屬於其中一件。
李言成不會照顧孩子,從小到大都獨身一人的他也根本沒有機會去照顧孩子。
現在站在監護室的外面李言成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便就傻傻地站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似乎他能做的事情就只是看著對方而已。
其間那孩子動了兩次手,腳也動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