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那麼多,一兩足以。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紀知涯察覺到她的神色有異,心裡隱隱猜測起來。
「沒有沒有。有勞了。」阮初音連忙否認,慌亂的神色,急促的聲調讓紀知涯心中的猜測加深了幾分。
眼角倏地爬上一抹戾氣,抓藥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覺中跟著稍稍重了起來。
一炷香後,他捧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遞了過去。
阮初音未皺一下眉頭,一飲而盡。涼藥的味道一點兒也不苦,反而有點兒甜,讓她倍感意外。
「大夫,這藥時效多長?」
紀知涯聽懂了這詞兒的意思,微微抿起唇角道:「三日。此藥陰寒,不宜多服。」
「多謝告知。」她接過找錢,匆匆回了馬車。
紀知涯站在門口目送著這抹白色身影離去,直到金光重新照亮了地平線,他才背過身子。
一路上,虞煜並未看到藥包的影子,幾次想問,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秦琅一宿未睡,直到阮初音回來才稍稍定下了神。
江玄舟的動作很快,根本無需三日,第二日晚上,秦觀之就被放了回來。
大雍帝對小兒子的任性之舉再度失望,在繼承大統的問題上,又一次堅定地選擇了江問舟。
帝後李嬋娟已經氣得不知道該罵江玄舟什麼好了,重重打下兩個巴掌。
「沒用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屢次藐視皇權,你是不是不想要那個位子了?」頭上戴的珠釵因過於激動被震得簌簌作響。
為什麼,為什麼她那麼好強的一個人會生出這麼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
李嬋娟是一點兒都想不明白。
自從她登上鳳位,多年來日復一日地為江玄舟披荊斬棘地鋪路。
可他呢?卻在一個勁兒地掉鏈子。
用扶不上牆的爛泥來形容現在的江玄舟也不為過。
李嬋娟眼中划過狠戾,緩緩撥動起無名指上戴的那隻金鑲翠戒指來。
當晚她命人拿著這枚信物找上月影閣。
但是當她得知時先人在一年前已經過世時,整個人變得魂不守舍起來,一直端坐在窗口,兩眼直直地望著滿園的木芙蓉,淚水一次又一次地打濕了衣襟。
她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個滿眼都是她,肯為她出生入死,傾盡全力助她愛她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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