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地看著這衣著奇特的兩人往上跳去,放下了右手。
倒也不是他放水或者產生了留下活口的想法而沒有全力輸出,只是單純地因為右手的臂章符文過熱,暫且無法發射熱能術式了而已。
火力過猛的術式有時候也不是這麼好用,因為它們的冷卻時間總會比槍支稍微長那麼點兒。
「原來怪盜dk躲到了這裡。」藍酒看向總闕,「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他,不過——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他有個同夥」
「藍酒,再下一個屏障也許——」
總闕微微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
「還沒有確切的結論,繼續追。」話畢,總闕一蹬腿,往上追了上去。
藍酒將手中的玻璃杯子又拿出,念了一句「倒也」之後,迅速跟上了總闕的步伐。
一圈緋紅色的霧氣逐漸在樓道擴散開來,與此同時,樓道的入口處,一團狂潮般狂暴的,黑壓壓的「蟲群」衝過了門的夾縫,湧入了樓道。
那團黑雲與緋紅霧氣相撞,像是蟲群撞上了毒性氣體,頓時全部開始往下落下。
可數量仍然太多——蟲群即使「死亡」它們的「屍體」仍舊堆積了起來,慢慢地往上,沙子堆積一般慢慢地往上蔓延。
看起來不過十秒的時間之後,緋紅霧氣就再也不能阻擋這一團黑色了。
樓道的盡頭,黑面具抱著白面具,已經是第四次地來到了樓道的「盡頭」。
「呼我討厭樓梯。不會打開了這『天台』的門之後,還是樓道吧」白面具的聲音有一點點喘氣。
他們跟著總闕與藍酒從第一道「天台」的門之後穿過之後,發現那道門並不通往天台。門的背後,只是又一段和之前的樓道一模一樣的樓道。
而他們穿過門之後,僅僅是和先通過門的總闕藍酒對上了一次視線——就遭到了藍酒的火力打擊。
白面具的體能已經是還不錯,但是也僅限於正常的水平,要在這種樓道之中躲開火箭筒一般的火力轟炸,她還是太勉強了。
躲開兩次藍酒的術式攻擊之後,察覺到「此地不宜久留」的黑面具也是不管不顧白面具的抗議,一把抱起白面具,雙腿一蹬往樓道上方躲去。
然而總闕和藍酒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一邊躲避著虛無之月從下而上的漫漲,一邊對方形樓道開始了狂轟濫炸。
即使經過了誇張的放大,方形螺旋向上的樓道在武器的爆炸之中仍舊顯得是那麼的狹小,爆炸的尖銳碎屑好幾次都從白面具的面前飛過。
她感覺自己在瘋狂地失重,皮膚被爆炸的熾熱烤的如紙般乾燥,頭髮被微微點著,面具被碎屑擊中
在第二個樓道,她被這緊張的情緒和真實的感受壓得說不出一句話,甚至念頭都只剩下了最單純的體感感受。
在第三個樓道的門口,她才稍稍緩過神來,某個自稱外神的女孩子的聲音,在她的記憶之中迴蕩開來。
大部分是無意義的事情——不過有一句,突然讓她莫名其妙有點在意。
「你可以從系統之內帶出東西來,但是將這個世界裡面的東西帶回系統去,是不被允許的。」
這是由水結在給她介紹遊戲系統時的一句話,雖然只是一筆帶過——不過現在聽起來,又有了另一番奇怪的味道。
李昂斯打開了樓道的門,視線往上瞧去。
「嚯還是樓梯啊,那我懂了。」從耳機之中傳來的不是經過了面具處理的電子音,而是李昂斯正常的聲音。
據李昂斯所說,這個面具能夠為佩戴者在魔術的層面上稍微改變身高、發色和聲音,而這些,都可以根據面具佩戴者自己的意願去更改。為了全方位的遮掩身份,紙鏡也是戴上了李昂斯給的面具。
戴上面具之後,紙鏡感覺就如艾爾普蘇馬的遊戲世界一樣,她可以根據自己的意識去操控面具,並且也能從面具之中如「瀏覽文件」一般,得到李昂斯提供的信息。
「發現什麼了」紙鏡問道。
面具提供的「耳機」並不是實體,而是將說話人的聲音,通過面具直接傳達到與另一個面具意識連接者的意識裡面。不過,在「聽」起來的時候,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