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總不可能因為這個單獨去拜訪鍾野,讓人家講給自己聽。
如今閒著也是閒著,不說話又顯得尷尬,還不如聊聊感興趣的話題。
鍾野是從來都不會拒絕衛宜寧的,又何況是這么小的要求。
鍾野給他講自己單槍去匹馬去西域的事,講異域的風俗習慣,奇聞異事。
因為每一件都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就算是用最平淡的語言說出來,也能聽得人目眩神移。
衛宜寧以手支頤,神情乖巧可人。
鍾野在這樣的注視下,變得比以往都要健談。
不知不覺月亮已經掛上了西天,衛宜寧實在支撐不住打了個哈欠。
「實在太晚了,你快回去歇著吧。」鍾野自悔忘了時間「想聽的話改日我再給你講。」
衛宜寧也實在有些睏倦了,揉了揉眼睛說「公爺辛苦了,我撐不住,先回去睡了。」
剛站起身又想起件事,從衣袖裡掏出一隻香囊來遞給鍾野「這個給您帶上,裡頭放了驅蚊蟲的香草。夏天蚊蟲多,有這個多少會好些。」
衛宜寧給鍾野做過很多針線,但荷包是第一次送。
刺繡精巧的荷包握在鍾野的大手裡,顯得越發小巧可愛。
衛宜寧沒有繡常見的花花草草,而是繡了一匹駿馬在上頭,四蹄凌空,長鬃飄飛,極有神韻。
「你的手可真巧。」鍾野對這荷包愛不釋手。
「比不上葫蘆大哥。」衛宜寧笑道「他的手才是真的巧呢!」
的確,葫蘆除了脾氣怪了些,其他的都還好。心靈手巧一般的女子都不如他,也難怪冬瓜說他除了不會生孩子之外樣樣都比女人還女人。
可在鍾野眼裡衛宜寧什麼都是最好的,哪怕只是送她一個小小的香囊鍾野都覺得珍貴萬分。
如果換成是葫蘆的針線活兒,他更想換錢買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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