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姨娘比不了的,就連包氏也要敬她三分。
因為她曾祖曾擔任院判,包氏的祖上與其有師徒之名。
衛宗鏞酒喝得多菜吃得少,不一會兒就半醉了。
柳姨娘在一旁陪著,卻忽然滴下淚來。
「你哭什麼?受了什麼委屈?」衛宗鏞問她。
「老爺,你可要千萬保重,不然我們娘兒幾個可指望誰去?!」柳氏珠淚滿面,手裡的一方紅綃帕子都濕透了。
「你不用擔心,我沒什麼大事。」衛宗鏞強睜醉眼道「長安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咱們智勇公府倒不了!」
他以為柳氏是怕自己受衛長安連累丟了爵免了官,在他看來完全不可能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春鶯雖然是一條人命,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丫鬟。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也不是公侯姐。
就算衛長安的罪名坐實,不過被判個徒刑,死刑基本上都不可能。
柳氏聽了衛宗鏞的話,眼淚流得更凶了。卻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垂了頭。
衛宗鏞見她如此,索性就出府去了酥酥那裡。
他已經用過酒飯,到這裡就只是歇歇,狻猊香爐里燃著安息香,最能安神助眠。
「老爺,我死的好慘!」
「老爺,你為什麼不求求夫人納了我?這樣我就不會死了。」
衛宗鏞夢魘了,夢裡一團愁雲慘霧,春鶯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站在他面前哭訴。
「老爺,你為什麼那麼怕夫人?事事都要聽她的。夫人是不可能讓大少爺給我抵命的,老爺,你下來陪我吧!」
春鶯說著就來拉扯衛宗鏞,雙手慘白,指甲烏黑,還不斷的滴著鮮血。
衛宗鏞一個激靈嚇醒了,柳氏並不在身邊。
外間傳來喁喁語聲,是酥酥和人在說話。
酥酥身邊除了兩個丫鬟還有一個半老的姑母,她自幼父母雙亡沒什麼親人,這姑母是她的遠方表親,還是近幾年相認的。
「姑娘,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酥酥的姑母憂心忡忡的說,她一向把酥酥稱為姑娘「那智勇公夫人為了保全自己的兒子,不惜散播謠言中傷老爺,說大少爺是為父頂罪。老爺真下了大獄,你連個身份都沒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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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私(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