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甚至令人厭惡。
衛宜宛見她站在那裡不動,就催促道「你愣在那兒幹什麼?!快過來給我敷藥啊!你不是說道爺給你這幾貼藥的時候囑咐你要好生的給我敷上嗎?還說用完這幾貼藥,頭皮的創口就會癒合,開始生長新的頭髮了。」
「那天他確實是這麼說的,」春蘭走上前說道「可奴婢總覺得他瘋瘋癲癲的。」
「你少囉嗦,」衛宜宛不高興的說「都到這份上了,難道還能回頭嗎?」
春蘭把膏藥打開,一股腥臭味直衝鼻腔,令人作嘔。
「小姐,這回拿的藥也太難聞了,」春蘭捂著鼻子說「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衛宜宛當然也聞到了,可她從心裡就相信那個道士能夠治好她的病,就像治好梅姨娘堂嫂家孩子的毛病一樣。
「你囉嗦些什麼!天底下就是有你們這些蠢人,難怪道爺當初一再跟我說明他治病的方法特別。人家本來是不肯給治的,是咱們求著人家,如今又疑神疑鬼,你想要我怎麼樣呢?況且已經是最後兩貼了,怎麼能不用?」
春蘭見衛宜宛動了氣,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四小姐的脾氣她清楚,要是再深說,恐怕自己又要挨罰了。
這麼多年伺候衛宜宛,沒有哪個月不挨一頓打的。她的脾氣又壞又怪,讓人根本摸不到頭腦。
春蘭屏住呼吸,把難聞的膏藥慢慢的貼到衛宜宛的頭皮上去。
衛宜宛疼出了一身的汗,頭皮上像是有千萬根針在扎,又像是架了火烙鐵在燙,還夾雜著蝕骨的癢,像蟲蟻不停的在搔爬。總之,特別特別的難過。
「等我熬過這些日子,管叫你們所有人都刮目相看!」衛宜宛忍著巨大的痛苦,在心裡咬牙切齒的說。
疼痛讓她扭曲了面容,使她看上去邪惡而醜陋,就像一個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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