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壯已經去通知村民了,雖然槍留下了,但他不會用槍,在這個距離上,沒有半點把握傷到飛僵。
讓他慶幸的是,劉山宗那邊並沒立刻動手,而羊圈中的山羊受了驚嚇,不停的叫喚。
飛僵盯著羊圈,眼中凶光畢現,終於受不住引誘,順著屋牆緩緩爬了下來。
楊樹林見狀心裡竊喜,羊圈就在倉房邊上,只要飛僵靠近羊圈,他就有把握轟中它。
眼見飛僵一點點向羊圈靠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不停的默念,近點,再近點!
可眼見飛僵就要接近羊圈時,屋裡的燈突然亮了!
飛僵身形猛的一閃,竄回了牆根下。
楊樹林差點忍不住想拍大腿,明明已經叮囑過方家寡婦,帶著孩子早點睡下,不要理會屋外的動靜,她怎麼偏偏趕在這當口起來,這不是找死嗎?
眼見屋裡人影晃動,楊樹林急得額頭見汗。
如果飛僵竄進屋裡,他們這邊再動手都不一定來得及了。
可屋子距離倉房那麼遠,又是晚上,他能否打得中都成問題,更別提重傷它了。
他正焦急之際,卻發現身邊那個嚇得畏縮在地的青年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他氣得咬牙切齒,正想設法警告,卻見青年突然閉上了眼,身子也不動了。
楊樹林還以為他嚇暈了過去,可隨即就愕然發現,他居然緩緩站了起來,臉上驚懼之色盡消,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平靜得近乎冰冷的神情。
在楊樹林訝異的目光中,青年趴在板牆縫上張望了一下,同時向楊樹林伸出了手,看樣子像是朝他要槍。
楊樹林皺眉盯著他,他扭頭微笑著對楊樹林點了點頭。
楊樹林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槍交到了他手上。
卻見他又抬起手,指了指他的口袋。
楊樹林一摸兜,恍然大悟,將兜里揣著的子彈也都遞了過去。
青年似乎很是輕鬆,並沒有盯著飛僵,而是輕柔的撫摸著獵槍,神情有些怪異。
不知是不是錯覺,楊樹林竟覺得他看著獵槍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久違的情人。
緊接著,青年瞄了一眼外邊,單手持槍轉身就拉開了倉房的門。
楊樹林大吃一驚,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了。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楊樹林驚駭莫名。
只見那青年瞄都不瞄,甩手就是一槍。
雙管獵噴出一尺多長的火舌,在夜色里格外顯眼,劇烈的轟鳴聲中,剛剛聞聲轉過頭來的飛僵一聲尖叫,身子猛的倒撞在牆上,污血濺得滿牆滿窗!
沒等它爬起身來,青年又是一槍,直接轟中了它的腦袋!
巨大的衝擊力帶得它腦袋都撞進了牆裡,愣是把牆撞得凹了進去。
此時楊樹林已經清醒過來,情知此時再不動手什麼都晚了,一把拽出長刀沖了出去。
兩槍過後,雙管獵就必須要換子彈,在劉山宗二人趕來之前,他必須要替青年爭取到數秒的時間。
但讓他瞠目結舌的是,沒等他追上去,那青年把槍管往胳膊上一磕,輕易打開了彈倉,早已握在手心的子彈往上一抹,已然裝填完畢,右手一抖,槍管復原,緊接著甩手又是一槍!
這一連串動作流暢自如,如行雲流水一般,飛僵還沒掙紮起來,就被他一槍給按了回去。
青年邊走邊射擊,短短十幾步距離,居然一口氣射出十發子彈,槍槍命中飛僵腦袋。
一聲接一聲的轟鳴震動了整個屯子,輕易蓋過了爆竹聲,槍口噴吐的火舌映亮了院子,映亮了半邊夜空,飛僵甚至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腦袋就被打成了血葫蘆!
此時劉山宗和刑獵戶已經聞聲從後院沖了出來,刑獵戶手中獵槍也摟響了。
刑獵戶雖然沒有青年那一氣呵成的氣勢,可動起手來也毫不含糊,兩支雙管獵交相輝映,刺鼻的火藥味充斥了整個院落,巨大的轟鳴聲震得玻璃紛紛爆碎,連地面都在不停的顫抖!
如果槍聲這麼一直不停的響下去,楊樹林毫不懷疑,都不用他和劉山宗動手,光憑著兩支獵槍就能將飛僵活活轟成肉泥。
可問題是,子彈總共就只有那麼多,在他們毫不停歇的狂轟之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