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腥臭味,再看牆上露出的部分,顏色殷紅,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他又是一連幾鏟子下去,牆面上終於滲出了血珠,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沒錯了,屍血已經滲透了牆體,說明上邊的東西絕對不能小覷,之前他還以為只是怨靈作祟,所以才敢說,換成魏東成住這房子就沒事。
可現在看來,別說魏東成,就算請尊活佛住在這裡,那黑凶該詐屍也照樣會詐屍。
楊樹林正琢磨對策的時候,突然感覺屋裡的光線昏暗下來,他皺眉往外看去,心裡禁不住狠狠一顫,不是屋裡發生了什麼變化,而是外邊變了天。
本來是個陽光熾烈的晌午,可轉眼之間,烏雲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很快就遮蔽了天日,變得猶如黃昏一般,陣陣寒風呼嘯著颳了起來,卷著地上的塵土垃圾漫天飛揚,風聲驚人。
更詭異的是,他所在的這棟樓,竟然像是烏雲的匯聚點,滾滾而動的雲層繞著這棟樓不停的旋轉,陣陣悶雷聲在雲層中傳出,抬頭看去,隱約可見雲中雷光閃動。
楊樹林不禁暗暗叫糟,這正是黑凶睜眼的跡象,也不知這東西究竟有多大的道行,竟然招來了天雷,如果再遲延下去,至多到傍晚時分,著東西肯定會出世!
更可怕的是,現在的住宅樓都裝有避雷針,黑凶躲在棚頂里,天雷也奈何不得它,等天雷一過,它凶焰大漲,還有誰能奈何得了它?
必須抓緊時間了!
楊樹林急看樓下,魏東成還沒有回來,別的東西都好弄,但棺材釘恐怕不好買,現在這世道,就算能找到棺材鋪,也未必有十字棺材釘,那是老一輩用來克制屍變的利器,現在這些做棺材的,是否還懂這一套真的很難說。
實在不行也只能拿釘屍針硬上了!
楊樹林打定主意,立馬讓孫敬黨給魏東成打電話,想告訴他實在買不到就不必強求了,誰知孫敬黨無奈的一攤手,魏東成堂堂副校長別說大哥大、掌中寶,居然連台漢顯的傳呼都沒有,著實讓人覺得有些寒摻。
看來太節儉有時候也是一種昏庸,楊樹林暗罵了一句,只得心急如焚的繼續等。
好在魏東成沒有傻到在這種時候坐公交去買東西,半個多小時後,一輛出租停在了樓下,魏東成拎著一堆東西,氣喘吁吁的跑上了樓。
楊樹林來不及多說,看了看他買來的東西,點了點頭,直接問他從哪裡上樓頂。
誰知魏東成卻說,只有中間那個樓口的頂層有個通道能上去。
楊樹林頓時氣急,這種事他居然不早說!
三人當即提上東西下樓直奔中間樓口,一口氣又衝上七樓,抬頭看到頂棚上有個能容一人爬進去的方形天井,用鐵板擋著,好在沒有上鎖。
可地面距離樓頂有兩米七八,又沒有梯子,要爬上去就只能玩疊羅漢了。
楊樹林當即抽出軍刺,踩著魏東成的肩膀吃力的爬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天井上的鐵板,見裡面一片昏暗,樓頂並非露天的,而是起脊加蓋彩鋼瓦的那種,好在陽光還能透過通風的百葉窗透進來,能看到其中豎著一排排巨大的原木三角房梁,只是魏東成家的棚頂位於最裡邊的黑暗中,在他這個位置看不到那邊的情況。
樓頂除了陰氣很重之外並無異狀,楊樹林翻了上去,先把東西全都接過來,順下繩子,讓魏東成和孫敬黨抓著繩子把他們拽了上來。
忙活完這些,三人都已經累得喘息不已,楊樹林借著喘氣的工夫,抓了把石鹽灑在三人頭髮里,隨後低聲叮囑:「記著,如果你們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尤其是如果此地出現了咱們三個之外的其他人,絕不要理會,那是幻術!」
楊樹林雖然不敢肯定殭屍會不會幻術,但穩妥起見,還是給他們打了預防針。
見兩人答應,他才揮了揮手,三人拎著東西翻過一道道房梁向房頭靠近。
手電的光束映照下,房頭看上去很正常,但楊樹林卻神情冷峻,一言不發。
此處的陰氣濃重得驚人,地面和牆壁都凝結了厚厚的霜花,顯然那殭屍就在這裡,只是不知埋藏在何地,他握住了鬼牙,仔細打量著每一個角落。
終於,他目光掃過西側山牆的牆根時,察覺到地面與牆根接壤的部分正溢出一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