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貪婪好財,只需與那腳店店主共分資產,神不知鬼不覺,何必如此麻煩!」
田幼薇也很生氣。人人都說邵璟長得好看,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長得油頭粉面。
這個余舶干長得一副猥瑣樣,一定是嫉妒!嫉妒!
呂提舉半垂著眼,慢吞吞地喝著茶,拖聲曳氣:「余舶干從前與這邵璟認識?」
余舶干一怔,隨即道:「不認識,下官怎會認識這種人!」
趙監官面無表情地看向余舶干:「既然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他油嘴滑舌,貪婪好財,不是個好東西?」
余舶干啞口無言,隨即氣呼呼地道:「他這模樣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趙監官面無表情地道:「稍安勿躁,我知道余舶干長得差強人意,心裡很嫉妒那些長得好看的人,若你不是個官也就算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但你是個官,代表了市舶司的顏面,你就不能這樣小家子氣。」
田幼薇和田秉都愣了,這是……內鬥?
二人看著這個從始至終面無表情、聲音平板無起伏的趙監官,突然覺得此人真順眼,於是都齊齊看著他笑了。
趙監官感受到灼灼目光,撩起眼皮子看看這兄妹二人,默默地側了側身子,借著喝茶,用袖子擋住了臉。
「提舉大人!您看趙監官!他又欺負下官!」余舶干又羞又怒,恨不得抓住呂提舉的袖子撒嬌跺腳的樣子。
田幼薇腦補了一下這個場景,忍不住一陣惡寒。
呂提舉不動聲色地扒開余舶乾的手,低咳一聲,呵斥道:「胡鬧!成何體統!」
「是,下官知錯。」趙監官面無表情地道:「余舶干,對不住,我不該說你長得醜,又愛嫉妒又小氣,你其實長得一點都不醜,也很大度不小氣。」。
田幼薇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怎麼讓她遇到這麼好玩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