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得她。
等到窯爐熄了火,天已經黑透了,她騎著馬回到家,覺著家裡的氣氛很不對,謝氏板著臉不和田父說話,田父也是怏怏的,心裡便是「咯噔」一下:「又怎麼啦?」
謝氏氣道:「我不想說,讓你爹自己和你說!」
田父看著前方,低聲說道:「我看阿良太可憐,就把他家的窯場給買了,他也答應在我家窯場幫忙,等蘇氏的後事辦完,他就去上工。」
田幼薇的耳朵頓時「嗡」的一聲響,立時站起來高聲道:「你不是答應過我的?為什麼轉眼就變了?契約簽了?」
「簽了。」田父低著頭道:「你一個人太辛苦了,阿良在制瓷方面很有天賦,謝家先祖也是製作越瓷很有名的人家,你們若是一起燒瓷,咱家生意還能更好……」
「恐怕您不是為了咱家生意吧,是想再賭一把,試試還能不能再讓越瓷爭一爭!」田幼薇又累又氣,也顧不得給田父留面子了:「你給了他多少錢買窯場?」
「不多,就是本錢,三千兩銀子。」田父覷著她的臉色,好聲好氣地道:「阿良也沒有不肯在咱家窯場裡做工,他很願意的。」
田幼薇道:「你是不是和他說,只要他答應來咱家窯場做工,你就把他家窯場買了?」
田父低聲道:「我沒這麼說,我只是說他可以來我家做工,我家很差人。」
那不是一樣的嗎?
田幼薇氣得不想吃飯,把筷子一扔就走了。
田父小聲地道:「我又沒做錯,一沒坑人,二沒騙人,三是為了家裡……也是心疼你辛苦。」
田幼薇回到房裡,把賬本一陣好翻。
弄那兩艘海貨基本用光了積蓄,前陣子進了一批貨,還沒賣完,壓了不少錢。
燒制邱夫人等的定製瓷器時壞了一爐,賠了不少本錢,幾乎沒怎麼賺到錢。
家裡的貢瓷份額少了,朝廷給付的錢也隨之變少,窯工的工錢要支付,到處都是錢。
田父再抽走這三千兩銀子,辦辦田秉的婚事,打點邵璟考試,家裡能抽用的銀子所剩無幾。。
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