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一聲輕響,船靠了岸,吳七爺朝馬恩東、白師傅拱拱手,說道:「此間的事便拜託幾位處置,吳某這就帶人去把田兄和我家十八弄回來。」
白師傅道:「他們不會有大事,只是吃了點苦頭。」
吳七爺聽他這意思似乎是已經管過閒事了,便長長一揖,帶人乘船迅速離去。
馬恩東一捲袖子,說道:「今天這事兒沒完,我這就前往府衙去尋知州大人……」
白師傅攔住他,淡淡地道:「尋他做什麼?他平時和阿璟相處得好,卻不見得就肯為了阿璟得罪人。真正靠得住的人,會眼睜睜看著同僚加好友的家眷被人劫持而裝聾作啞麼?」
馬恩東道:「那該怎麼辦?」
白師傅面無表情地道:「不怎麼辦,封鎖消息,別把我們抓住花青紅的消息透出去,取了必需的藥物之後,讓大夫隨行,立刻把人送到京城。」
馬恩東的眼睛亮了,這可是通緝已久的海匪頭子呢,殺死或是抓捕都是大功一件,肯定不能讓那群忘恩負義的混賬東西搶了功勞去。
還能弄清這背後到底是誰在使壞,但是……他犯了難:「如意身手那麼好都丟了性命,誰能把人安全送往京城?」
「他們。」白師傅指向前方。
郎戈背著弓箭、抱著刀,落拓不羈地站在那裡,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幾個打扮奇怪的人蹲在那裡交頭接耳,眼珠子轉得刷啦啦的,其中一個道士尤為突出。
這些人,馬恩東一個都不認識,就連白師傅,他也只見過一次而已。
還是田幼薇生曦哥的時候,白師傅過來探望她,留在府里住了幾天,他才曉得這老頭非凡。
「他們能行嗎?」馬恩東忍不住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