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待得他日有捲土重來之時,必然是比之從前更為兇殘的報復。
「但是,明日午時之前,就得平息這場叛亂,時間會不會太緊迫?」
「足夠了,至少等到陳頊醒來之時,局勢已無法逆轉!」
高長恭注意到,蕭錦玉一直是直呼南朝天子之名,殊無敬意,但是他也沒有多問。
「皇后派左衛將軍燓毅查抄了本王的王府?」
得到消息的始興王氣得面容扭曲。
「不僅如此,還遣散了王府里所有的姬妾僕婢,王府里的金銀首飾細軟都讓這些僕婢們給拿了去!」
「所有人都卷財逃了!」
卟地一聲,又是一把長劍刺入下仆的胸口,這下仆話還沒說完,便已口吐鮮血倒地。
「現在有多少將帥應召?」
陳叔陵轉而問謀士韋諒。
韋諒冷汗直冒,顫聲應道:「王爺,許是送信之人還沒有傳達到,現在應召者甚少,只有彭將軍與譚將軍二人。」
彭將軍彭暠乃是他舅父,得了彭貴妃之令,自然要站在他這一邊。
譚將軍是譚騏的兄長,弟被天子撤職並下詔廷尉問罪,還判了秋後問斬之死刑,作為他兄長的譚武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救出兄弟!
「本王許三公之位,都無人應召嗎?」陳叔陵怒道,「從前那些對本王言聽計從、阿諛奉承的人都去哪兒了?」
韋諒不敢回話,如今雖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造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清君側是名不正言不順,說謝臻乃奸臣賊子,想要控制蠱惑君王,可那謝臻分明還是個白衣士子,連官身都沒有,而且清談雅集上乃至於這場與佛門辯難中,他揚的都是美名,是令天下士子為之欽佩的美名!
但身為始興王的門客,吃穿用度都是始興王所賜,而且自己一家老少都受其控制,韋諒不敢背叛。
「新安郡王陳伯固呢,這個時候,他又去哪裡了?」陳叔陵再問。
「王爺,新安郡王也被皇后娘娘控制起來了!」韋諒答道,「不過新安郡王亦有把柄在王爺手中,他應不會背叛王爺!」
不會背叛?呵,無兵馬來支援,背不背叛已經不重要了!
陡地想起什麼,陳叔陵又問:「那還有雲隱公主手下的部曲私兵,本王已去信甚久,為何到了此刻還沒有趕到?」
提到此事,韋諒更說不出話了。
在陳叔陵的目光逼視中,直是過了很久,韋諒才答道:「公主來信說,她手下的那一支部曲私兵,叛逃了!現在蕭家也是一團亂,雲隱公主還在整頓之中!」
聽完,陳叔陵一陣嗤笑,旋即瘋狂的大笑,笑著笑著,他竟拔劍朝府中的僕婢們亂砍了去,本來就嚇得惶惶不可終日的僕婢們此刻更是尖叫四逃,但也逃不過陳叔陵瘋狂砍殺過來的劍。
半數以上的僕婢被貫穿胸口,一個接著一個的疊倒在地。
鮮血如河流一般在地上流淌
韋諒但覺渾身冰冷,僵了一般無法動彈。
卻在這時,出去探消息的戴溫趕了回來,神色頗為慌張,似有什麼急事欲稟報,但看到滿地的鮮血狼藉與屍體時,整個人又是一愣,也似嚇破了膽不敢動彈。
「何事?快說!」陳叔陵厲聲問。
戴溫整了整心神,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回道:「皇后娘娘派了右衛將軍蕭摩訶來來討伐王爺!現屯兵於西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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