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安已經拉著姬無心飛身後退,不出片刻已經退到了山洞的洞口,再往後退退到洞外那巨大的瀑布之了。
季子安不由得皺起眉頭,再從那瀑布穿出去,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
「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獨孤錦見季子安停了下來,很是焦急的喊道。
「此獸善於控水,我們要是現在進入那瀑布之,豈不是更沒有還擊之力了?」季子安面色難看的說道。
像是為了印證他這番話似的,「嘩」的一聲,他們身後的瀑布毫無徵兆的朝他們三人的身撲了過來。
三人急忙朝著兩邊的石壁一閃,瀑布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從洞口沖刷了進來。
「砰」的一聲巨響,赤尻馬猴的怨氣又將他那強有力的腳掌在地面狠狠一跺,那剛湧進來的水立刻掀起巨浪朝著三人躲閃的方向拍打而去。
三人沒有別的辦法,只得再一次閃身躲避水浪的襲擊。
不一會兒,山洞內那原本平整的石壁便被水柱擊打出一個一個窟窿,山洞內的水也已經沒過了季子安三人的膝蓋處,並且外面的瀑布還在源源不斷的朝著這山洞之灌水。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遲早要被這怪物給耗死的!」姬無心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獨孤錦躲過一道水柱的襲擊之後來到了兩人邊,大喘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說道:「我現在有些後悔,應該找到紫卿客之後將他一起引進來的,我倒是不介意與他在這裡同歸於盡,不過你們兩個……這樣死去太冤枉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倒是你那魘術,能不能對付這怪物?」季子安的嘴唇此時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原本十分白皙的面容更是慘白無。
獨孤錦搖了搖頭,「光用魘術是不行的,這個怪物雖然只是赤尻馬猴的怨氣,但是法力依然我們高出太多,單單使用魘術,只會使得他更加的暴虐,他能夠直接撕裂夢魘之境置我於死地。」
「那這麼說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季子安痛苦的閉了閉眼,心涌一股難以遏制的不甘。
他不是怕死,只是這麼死了,真的像獨孤錦方才所說,太冤枉了,而且太窩囊了。他還有事情沒做,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但是他隱約感覺到,那似乎是他的宿命。
獨孤錦慘然一笑,「誰讓你無法學成『幻夢』呢?若是此時有一個能使用『幻術』的人與我的『魘術』合力,能夠發揮出『碧落黃泉引』的力量,哪怕只發揮出一成,我們也不至於在此處等死。」
聽得獨孤錦如此說,季子安的眼睛猛然睜大,他轉過頭十分嚴肅的看著獨孤錦,「你說的可是真的?」
獨孤錦微微一愣,隨即苦笑一聲,「我有必要騙你麼?可是真是假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現學現賣?」
季子安沒有立刻回答,但是他掩藏在衣袖下的雙手卻是狠狠的緊握成拳。
——要這樣做嗎?季子安在心頭問自己。
「嘩」的一聲,又是幾道水柱朝著三人襲來,姬無心沒有想那麼多,一把抱住還在走神的季子安,然後兩人齊齊撲倒在地。
已經達到他們膝蓋高度的水在兩人倒下的瞬間蓋過了兩人的面頰,季子安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口,急忙坐起身來劇烈的咳嗽著。
待到緩過勁來,季子安一臉怒容的甩開姬無心的手,猛的伸手掐住了姬無心的脖頸,聲音低狠的說道:「姬無心,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先前是誰允許你拽我的衣袖?現在又是誰允許你抱我?」
姬無心漲紅著臉,眼睛紅紅的,眼淚和臉的水摻雜在一起,顯得很是狼狽。
「主人……子安……」姬無心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死死的盯著季子安,嘴裡喃喃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聽見姬無心喚他「子安」,他的眼睛猛然睜大,心臟也在這一刻劇烈的跳動起來,胸口一陣翻湧,體內的氣息又動盪了起來。
季子安狠狠的咬著牙,將已經頂到嗓子眼的那一口腥甜生生咽了回去,隨後他鬆開了掐在姬無心脖頸的手,轉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一把將她的頭撈向自己,而他的嘴唇也在這一刻用力的吻住了姬無心的唇。
不遠處的獨孤錦有些吃驚,不知道眼前這對感覺很是怪的男女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