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為純粹深刻的愛,而決心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我。」男子語氣深沉的說道。
不過對於男子這番動情的言語,風湮似乎只注意到了時間的問題,她詫異道:「一百多年?難道,我們一百多年前就認識了?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過去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會將這一切都忘記了?」
男子聞言苦笑了一聲,伸手撫摸著風湮的面頰說道:「何止是一百多年啊……我可真是自作自受,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將自己給埋了,現在想跳出來卻是艱難萬分。即便是我費盡心機入了你的夢,還是無法讓你將一切都想起來。」
風湮不明白男子所謂的「挖坑」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思量了許久才蹙眉問道:「那這麼說來,之前出現在我夢境裡的那些畫面都是你一手炮製的,並不全是真的了?」
男子輕哼了一聲,反問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風湮搖了搖頭,然後輕輕的將身子靠在了男子的懷裡,低聲道:「自從一百三十五年前我從沉睡之中醒過來,我就知道自己弄丟了好多東西。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從未停歇過。直到你出現在我的夢裡,才牽扯出一些我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過往。
「我一開始感覺到很不可思議,心中也一直在抗拒這樣的夢。可是我能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了我自己的心。無論那些夢境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第一次在夢裡見到你的時候,就……」
風湮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果然表白心跡這種事情,還是讓她不太適應。之前情急之下說出了許多羞人的話來,現在安靜下來卻是忽然說不出口了。
然而男子卻並不打算放過她,立刻追問道:「就怎麼樣?」
風湮有些嗔怒的抬手在男子的胸膛輕捶了一下,「明知故問。」
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說道:「你我一別多年,我歸來時你卻早已將我忘得一乾二淨,我怎麼會知道你還是不是當年的那個你。」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當年的我是什麼樣的?」風湮反問道。
黑暗中,女子不知道男子本該空無一物的臉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清晰的五官,只是當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對方的時候,借著穿透過樹葉的斑駁月光,她竟然看見男子的有稜有角的薄唇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意。
直到這一刻她才猛然驚覺,這根本就不是她利用畫像幻化出來的那個男子,先前她的心緒大起大落,並沒有心思去追究這個男子出現了什麼異狀,結果卻是不知,那個出自蜃光的沒有五官的假人早就在暗中被這個男子取代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與這個男子之間親密熾熱的擁吻,她的心中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難道……他一直都在暗中窺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女子的驚慌男子自然是看在眼裡的,他輕笑了一聲,一把將女子緊緊的摟住,以防她逃跑,然後故意將嘴附在女子的耳邊,低聲說道:「當年的你對我可是百依百順,絲毫不會忤逆我的任何想法,尤其是……床笫之事。」
「你少誆我,你快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風湮驚慌的問著,一邊問一邊又推拒起男子來。
風湮的抗拒讓男子頓覺不悅,於是他張口便在風湮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沉聲道:「怎麼?難不成你以為術法幻化來的傀儡能同你親熱,能與你互訴衷腸?你口口聲聲說不想離開我,但是你卻連我生得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真是讓我好生失望。」
風湮的腦子有些混亂,努力的又回憶了一下夢裡的那個男子,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在夢裡始終沒有看清楚你的臉,這難道不是你故意不讓我看見的嗎?」
男子冷哼一聲:「當然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的記起我。誰知你非但沒有記起來,還給我畫了一張沒有臉的畫像。畫也就畫了吧,你居然還將他化作實質,與他那般親密。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要氣死我!」
風湮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誰讓你一直不出現,我只好畫個假的陪在我身邊了。左右不過一個術法罷了,有什麼好介意的!」
「術法也不行!萬一他得了什麼機緣如同洛凡一般成了器靈,那就是實實在在的生靈了。我可不想發生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