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免得大家事後扯皮。」
他可以不要求奴隸也有辦法讓原際部落的人感激他而自動獻上奴隸給他,但他覺得沒必要,這樣清清楚楚的交易更好,省得他還要花一堆心思在自己不擅長的勾心鬥角上。
猙聽懂,問:「你要多少奴隸?」
「第一次施救,我要一百名健康的戰士,一百個健康的女人。」
「不行!」老祭司在猙開口之前就斷然拒絕道:「你這個貪婪的鬣狗,部落可沒有那麼多戰士和女人給你。」
嚴默也沒生氣,只反問:「這麼說,你是覺得你們的酋長不值得用兩百人交換?」
老祭司能說不值得嗎?他不能說,他只能看向其他長老和戰士頭領,陰沉著臉問:「你們同意這樣的交換?」
猙最後問了嚴默一次:「你真能救回我們的酋長?」
如果是前世的嚴默,被病人家屬這樣再三懷疑和追問,他早就翻臉走人,可現在他卻忍耐了下來,還能臉帶笑容地再次回覆:「能。」
「好!」猙一口答應:「我給你一百戰士和一百女人!」
「很好,第二次施救,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們再談。」嚴默對猙的乾脆滿意,他討厭討價還價,那老祭司明顯是想把「價格」壓下來,但猙沒有配合他,這很好。
交易價格談妥,嚴默沒有故弄玄虛,他直接握住了酋長壕的右手。
看到白頭少年握住酋長的手,垂頭閉眼不再說話,現場也變得安靜至極。
可很快,就有人驚呼出聲,是離得比較近的秋寧。
這個還不大的少年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一直在盯著那白頭少年,親眼看到他的面容竟一點點變得蒼老。
嚴默的變化,站在他身邊一圈的人都看到了,就算有人看不見他的臉,少年逐漸萎頓的身體也在說明他在劇烈消耗。
原戰很難受,難受得讓他不想再盯著嚴默看,但他卻逼自己看著。
每次嚴默賜福別人,他就會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在不斷戳刺一樣,他一點都不願他的默賜福別人,包括對他也一樣。
嚴默在此時,也在心中垂淚。
如果把人的生機按照一百來計算,酋長壕大概就只剩下0.1都不到,他「賜福」壕,跟賜福其他人不一樣,雖然同是賜福,但很多人都用不了他使用多少生命力,而壕卻實打實地要耗費他最大限值的50生命力。
這樣的賜福別說一天五次,就是一天一次都能讓他痛苦上一整天,這可是一下就消耗掉一半生命力,雖然不是真實消耗,但那份痛苦卻實打實地存在。
「神啊!酋長他、他……」雕指著酋長的身體,語無倫次。
不止雕,包括老祭司在內,所有盯著酋長看的人都發現了讓他們無法想像的神奇景象。
酋長壕的傷口在痊癒,雖然火把的光芒不如白晝,但他們還是可以看到那些發黑腐爛的傷口顏色在快速改變,他們還看到類似髒污的黑色液體從傷口流出,逐漸變成鮮艷的紅色。
當血液轉紅,傷口更加快速地收攏,就好像被人用刀劃得亂七八糟的雪面被忽然用手抹平了一樣,那些傷口收攏後就變成了一條紅痕,紅痕一點點變淡,很快就連紅痕都看不到了,那傷口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
而青腫發紫內出血的部位,腫脹在消退,青紫色痕跡更是快速散去。
很奇妙,會給壕帶來損害的新傷全部消失,但他身上的舊傷痕卻仍舊存在,就好像治療者知道不要浪費生命力在那些沒有害處的舊傷痕上似的。
嚴默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超出這些人的想像。他們以為白頭少年頂多能讓酋長醒過來,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他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根本就不是凡人之力,這是真正的神的力量!
老祭司垂下了他的頭,他想不承認,可是對方展現的力量卻明明就是神之力。
草町迷茫了,這人真的是小默嗎?
戰士頭領們幾乎在同時都把右拳放到了左胸口,他們沒有老祭司想得那麼多,他們只是親眼看到那白頭少年在用自己的生命交換酋長的生命!他們甚至想,這樣的力量,這樣的代價,兩百奴隸真的不算多。
「呼——!」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