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是不是想說女子終究不如男兒?可父親你沒看到在我接手家族之後,家族的生意是蒸蒸日上、依靠手裡的財富。家族子弟在仕途上也是順風順水?」凝香郡主覺得委屈非常,爭辯道。
「親有過諫使更」這也是凝香家族的祖訓,人老思維多多少少的會遲鈍些。「真理越辯越明」這也是預防家主做出錯誤決策的手段。
「咳咳……」濃重的浮塵嗆得破虜王的喉嚨有些癢,咳嗽了幾聲。破虜王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完美?說說仕途上的事,今年有多少適齡的子弟入第?」
「三個……」遲疑了一下、凝香郡主答道。「那有多少適齡的子弟?」「十個?」「前科呢?」「六個、有七個人適齡!」「陳家呢?」「五個……」
「好咱們再說說官位,七品到五品的我們一共有多少?」「十一個……」「陳家呢?」「算上依附的一共三十六人!」略微停頓了一下,凝香接著說道:「可我們勝在武將、勝在兵權,一群腐儒再多又有何用?」
「愚蠢!」破虜王聲音不再平和、而是略帶怒意,微閉的眼睛睜了開來、灼灼的盯著凝香郡主說道:「十個文人也打不過一個士兵,可他們勝在頭腦,『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話也可以用到軍隊中。開國已經有好幾代了,各項法治的約束使武將的手腳被捆的嚴嚴實實,很難有所作為!文臣、手裡雖沒有刀劍可卻掌管著天下,兵源、糧餉哪一樣不過他們的手?「
「你再想想,經商置業哪一樣不需經過文臣的審批,家族壯大的經濟命脈就掌控在這些你瞧不起的『腐儒』手中!」破虜王聲色俱厲的說道。
「如何破局?」凝香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問道。「不難,斷其根基、將她的變成我的……不過這些事只適合在暗地裡做,見不得光的!」破虜王笑了笑、說道。
「如何變?」凝香有些不解的看著父親,問道。「例如陳家的根基在陳詩雅……她死了,陳家會選擇依附與另一方勢力,作為京畿最大的勢力、我們可是很有吸引力的!合兩家之力、相信不久的將來京畿就只有一個家族、你說是嗎?」破虜王說道。…
「是你?」凝香郡主的眼睛亮了起來,充滿驚訝的說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陳家倒了、亦或是王家敗了,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破虜王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膝蓋,並沒有回答凝香郡主的問話,卻又意有所指的說道。
「毒是你下的?」凝香索性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心裡的疑問。「佛性溫和、慈光普度,莫要說得如此露骨、這對佛而言是大不敬!」破虜王笑了笑說道。
「你信佛?」凝香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不信!」破虜王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指了指牌位,說道:「她相信佛,她信死後會去西天極樂,我不信佛可我信她!所以不想你不敬……」
陳詩雅中毒是因為王鳳的「綺羅」這在京畿城中或許已經不是秘密。凝香郡主自是知道。綺羅的來源雖然王家捂得很嚴實,可凝香也知道它來自墨岩的一位女子。女子的來歷她亦是知曉,是前代王家家主收養的一個孤女,要不是王家伸手、估計女子早已身死魂消,這也是雖說『綺羅『的利潤可觀,可凝香也不惦記挖人的緣由!
「她為什麼幫你?」凝香郡主疑惑的問道。「情?雖說我一輩子不相信這個字,可有人卻視若珍寶、幾十年前、放蕩不羈的我一場露水姻緣,我忘了、可她卻依舊記著……終身未嫁!」破虜王平靜的講述著、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講述一件事不關己的瑣事!
凝香郡主並不關心父親年少的風.流韻事,也不想追問那女子和父親究竟是如何將蠱毒放入綺羅里,進而送到陳詩雅手中。見到自己的愛郎近在咫尺而隱忍數十年的相思之苦、既不想見亦不相人、甚至連遠遠地看上一眼也沒有,就是這份隱忍凝香也相信沒有她做不成的事!一場露水姻緣、就甘心做一輩子的棋子?凝香想到。
「她不是我的棋子!」破虜王好像看透了女兒的想法般,沉聲說道。「無心插柳罷了,欠她的已經太多、要不是……唉!要了她的身子、負了她大好的青春歲月……進而要了她的命!呵呵……無情如我,亦有些覺得汗顏!」看著桌子上雕刻精美的牌位,破虜王抿了抿嘴唇、有些感傷!(未
第三百五十五章 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