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躺著也中槍……看來無論是哪個世界。被發「好人卡」都不是件好事……
蘇小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下口、試圖順一順心口鬱結的氣。可毫無徵兆的、馬車猛烈地搖晃起來,蘇小杯中的茶水四濺而出、打濕了她胸前的衣襟。
「方太,怎麼回事?」陳詩雅挑開車簾、探出小半個頭,有些不滿的問道。「小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趕車的漢子說道。「雪崩?」「不是,是有個雪人堵在路上!」方太回答道。
「雪人?」陳詩雅和蘇小相視而望、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道路的中間橫梗著一個高大的雪人、阻住了道路,雪人很可愛,圓圓的肚皮、圓圓的腦袋、和著黑豆般閃亮的小眼睛,給人一種憨態可掬的感覺。
蘇小、陳詩雅、阿朵都下了馬車,蘇小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口清冷而又乾淨的空氣;陳詩雅和阿朵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靜立不動的雪人、有些出神!蘇小推了一把陳詩雅,笑著說道:「阿朵還好、畢竟南疆是沒有雪的……你怎麼也一副傻呆呆的模樣!」
握住阿朵有些發涼的小手,蘇小笑著說道:「也不知是那個孩童玩心大起堆了這個雪人,要不我們也堆上一個?」
「不,我不喜歡雪、第一次見它就是在這裡,他很冷、奪去了我身上本就不多的熱量,他很涼……就像是媽媽死後的手……她也很無情、弟弟才放在哪裡、轉瞬就被他吞沒了!」阿朵小聲的咿喃道。
阿朵小心的向蘇小身邊湊了湊,踢了踢腳下的積雪,撇了一眼不遠處那個「雪人」、說道:「在南疆我認為蛇蟲毒蟻是天底下最最兇殘的東西,不過現在不是了……雪,輕輕地、涼涼的卻可以在無聲無息中奪走一個人的生命、隨即掩埋、了無痕跡……」
蘇小的眼神一暗,拍了拍阿朵的小腦袋,說道:「我喜歡雪、因為她乾淨……不過,現在我不喜歡了……咱們一起去把那個雪人砸碎好不好?」
「不要……」陳詩雅一把托住蘇小和阿朵的胳膊、急切地說道:「不要,那不是『雪人』更不是孩子們的玩物、那是一個人……」
「才認出我?呵呵……看來我沉睡的實在是有些久了,師妹都快要忘記我這個師兄了!」雪人的方向傳來一段瓮聲瓮氣的話語,身上堆積的雪被這聲音震成碎片、片片滑落,圓圓的憨態可掬的頭也散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滿是黑毛的猙獰可怖的臉!…
「他是人?你確定?」蘇小指了指不遠處那個雙眼鼓凸、鼻孔外翻、嘴邊生著兩根粗長的獠牙的東西、疑惑的問道。
「半個,原本是人、現在……嚴格的來說他是半人半獸的結合體……」陳詩雅有些哀怨的說道。「我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他是來殺你的……並不是敘舊……」沉默了一會的阿朵猛然間說道。「為什麼?」陳詩雅問道。
「因為他並不是一個人……」蘇小和阿朵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是阿朵更快了一些。蘇小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阿朵、有些沒有想到有人居然可以在耳朵的靈敏度上勝過自己一籌!
路邊滿是積雪的樹丫顫動了幾下,幾抹人影縱身而下。一個身穿五彩羽衣的老婦、惡毒的看了一眼阿朵,陰笑著說道:「沒想到你的命還夠硬……不過,一會你就可以和你那卑賤的母親團聚去了……」
陳詩雅對著「雪人」笑了笑,說道:「師兄,你真的是和她們一起來殺我?」「雪人」愣了一下,有些陰沉的點了點頭,聲音中滿是怨恨的說道:「如今你已經貴為『馭獸門』的少門主、這句師兄我有些受不起……情,我還記得、交出『鑰匙』我保你活命!」
「你想要的話拿去好了……沒有你我也活不到現在,唉……」陳詩雅嘆了口氣,對著蘇小努了努嘴說道。
「虧你還記得,我是為什麼變成這般模樣,呵呵……我段天賜是不是應該對你感激涕零?呵呵……東西留下、你走吧!」「雪人」段天賜幽幽說道。
「這裡貌似不是你可以做主的吧?」身著五彩羽衣的老婦、輕輕挪動腳步、腳裸上掛著的銀環相互觸碰、發出悅耳的「叮叮……」之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