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走神的時候,台上的秦先生已經滔滔不絕的講起了一個偏方,蘇小歪著頭聽了一會,知母、黃柏等藥物的應用已經點出來這個是個溫補腎陽的方子,可是缺少了熟地黃的「點睛」作用,這個方子就淪為了「萬金油」,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
聽了一會,蘇小覺得索然無味,走?看了看身邊全神貫注聆聽的冷冰夏、仿似有些不合適。留?聽秦先生的課就仿佛是一個幼兒園的阿姨、非要拖一個大學生來聽她唱兒歌般、對蘇小來說是一種另類的折磨。
兩個眼皮仿佛拴上了兩個秤砣般沉重,蘇小索性趴在條岸上打起盹來。蘇小的位置比較靠後、前面的戰虎身材又很魁梧,不仔細看的話還真就發現不了!
整個偌大的學堂,不乏有蘇小般昏昏欲睡的學子,好在秦先生結束了理論知識的灌輸,進入了隨機提問的階段。
「胡楊柳,你來說說你對這個藥方的看法。」秦先生翻了翻手裡的花名冊,隨機的點了一名女孩回答問題。
蘇小的眼皮撩了撩,撇了一眼站起來的女孩。嘴角撇了撇擠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這女孩蘇小並不陌生,就是昨天在「落雁園」里罵自己的那個厚臉皮。有點時間都用在打情罵俏上了,估計對自己所學知道的也有限。蘇小也懶得看她笑話,眼皮一合睡起了回籠覺。
胡楊柳有些沮喪、暗道自己今天怎麼那麼倒霉?看來又得抄一百遍《湯頭歌》了。眼睛漫無目的的張望了幾眼,無意間看見蘇小臉上的譏諷、以為蘇小認出了自己、臉有些紅。畢竟這個時代還沒開放到華夏的程度。
胡楊柳嘴唇嘟了嘟,眼睛轉了幾下。指了指蘇小說道:「秦先生。這裡有個學子在睡覺!」
「唰……」整個學堂學子們的視線聚焦到蘇小身上。隨後無數鄙視的目光投射到「檢舉人」胡楊柳的臉上。心說,蘇小不過是個旁聽生罷了、玩石頭的對醫學這個枯燥的課目不感興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坑人也不帶如此坑的吧、有仇?胡楊柳的頭埋到了胸前、臉也覺得火燒火燎的。
秦先生的目光循著胡楊柳的手指看了過去,眉頭擰成了一團,兩隻眼睛迸射著惱怒的火花死死地盯著剛剛坐直身體的蘇小。
看著一副正襟危坐樣子的蘇小,秦先生眉頭挑了挑、心裡說裝!接著裝!要是你能瞬間將你臉上的木紋抹平的話、我秦某人就當自己瞎了眼。如此神聖的學堂、自己嘔心瀝血的傳道授業,居然可以睡著?真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你……到……講……台……上……來」秦先生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罰站嗎?還好!蘇小拍了拍胸脯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什麼罰跪、打手心一類的蘇小倒也能勉強接受。蘇小站起身來,走向講台。
「親戚來了、不方便的話就關幾天門……」路過胡楊柳身邊時,蘇小說了一句沒頭沒尾、可她和胡楊柳都聽得懂的話。蘇小有時候很小氣。無緣無故的被「示眾」、蘇小撩撥了一句胡楊柳撒撒氣。
「你……」胡楊柳的臉漲得通紅,嘴唇動了半天卻沒有說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她們有親戚?學子們猜測起來。關門?眾學子心下瞭然,一定是胡楊柳嫌貧愛富,將蘇小這個窮親戚拒之門外……胡楊柳平時為人就有些刻薄,再扣上個狗眼看人低的名聲。眾學子心裡不自然的將她劃入不宜結交的行列。…
「姓名?」秦先生問道。「蘇小……」。秦先生打開手裡的花名冊一行一行的找尋下去,沒有看見蘇小這個姓名。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上面沒有你的名字?」
「第一天來,不知道規矩!」蘇小說道。「第一天?呵呵,沒有興趣你來聽我的課做什麼?就是為了來睡覺?你當我是給你唱催眠曲的歌姬?恥辱、天大的恥辱!我跟你說你會被趕出雲麓書院、你一定會被趕出雲麓書院的!我以我先生的名義擔保!」秦先生被蘇小氣的吐沫橫飛的咆哮起來。
「哦,我知道了!那我是回座位還是說要離開這間學堂?」蘇小笑了笑,趕出雲麓書院嗎?咯咯……我好怕怕的!你去跟那個什麼首座說。看他好意思趕走我!這個威脅好有一比,就是你手拿麵包威脅一個飢腸轆轆的乞丐說:「走吧。離我遠一些、否則就用麵包撐死你!」
「站住,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被趕出書院?」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