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住我,「恩——」我發出聲悶哼
「怎麼了?」他的目光焦急
「沒事,後背上有點小傷」我輕描淡寫
「還是受傷了?」他的眼神溫柔的像是潭溫泉,帶著濃濃的關切。
「周將軍他們來了」怕他繼續追問,我插開話題。
「哦?呵呵,還真行,完成任務了!」他的眼中又閃過一絲讚嘆
我笑笑,將他所有的情緒收進心中。他拉起我,向屋前走了去,剛拐角,便看見單獨站立的蕭摩訶,一愣,復又笑笑:「蕭兄也來了?」
蕭摩訶臉色極是難看,他低頭看了看我們拉在一起的手,眼神更加寒冷了,「將軍還真是好雅興啊!」説完又轉身,「就算將軍不在乎自己受大家怎樣的評價,可總得體諒韓子高吧!」
他是怕我們這樣被人看見説閒話?既是選擇在一起,還怕那些個勞什子的閒話嗎?我將我們牽著手舉起,「我才不怕人家怎麼説!」眼中滿是堅定和勇氣
他的嘴角不自然的一彎,走了開去。
我看著他的淒涼的背影,又有了壓抑感。陳蒨卻在這時放開了我的手,眼神定定的看著我,眼神中,是我所不能看到的複雜。
「柳兒,本來我可以……,哎,都怪我」
「你在説什麼?」我疑惑的看著他
「沒什麼,等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他的臉繃得緊緊的,看來很是抑鬱。
「恩」我乖巧的點頭,直覺告訴自己,我們間一定有什麼事,被他刻意瞞著。
跟周文育見了面,便辭別了大伯、大嬸,收拾了行李,回到了有州城外的軍營。李丹問起張強,我照實説了,於是大家長時間的沉默了起來,曾經一起患難的朋友,如今陰陽相隔了……
馬上,陳蒨周密的攻城計劃便落定了,採用「圍師必闕」的作戰方法,將一部分兵力集中在攻打有州城上,另外將其周圍緊密包圍起來,又看似無意留下城西那道門,暗地埋伏下了一定的兵力,將張彪逼到那條路上一舉殲滅。
「面臨被圍境地的敵人,很可能出現三種想法,一是投降,二是死戰,大多數則是第三種:觀望,聽命於指揮官。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四面合圍敵人,就可能促使敵軍指揮官下定拼個魚死網破的決心。相反,如果故意留一個缺口,就可能使敵軍指揮官在逃跑還是死戰之間搖擺不定,同時也使得敵軍士兵鬥志渙散。更重要的是,虛留缺口並非放任不管,而是要在敵人逃跑的必經之地預設埋伏,使敵人在倉促逃跑過程中陷入埋伏圈中。」陳蒨拿著根小棒子在地圖上指指點點,周將軍和部下們豎耳傾聽著,一臉的佩服。
我盯著陳蒨左右飛舞的劍眉,上下翻動的薄唇,隨著身體移動而飄起的衣衫,眼神痴迷,多日不見,他在我腦中的影像卻是更加清晰了,我現在,就像是個吸毒者一樣,想要貪婪的將他所有的動作、表情全都收到腦中,倘若再分離,我便有了好多東西可以回憶,只要想得到他,一切困難,仿佛都不可怕。
剛移開眼神,卻看見蕭摩訶迅速將臉轉開,原來,還有一個跟我一樣開小差的人啊!
「韓子高」
「恩?」我看向陳蒨
「你明天就不用去了,好好養傷吧!」
他一見了周文育,便將我所受的傷問得清清楚楚,所以擔心的不得了。
「哦!」我本來對戰場上的打打殺殺不感興趣,不去也行!
「章昭達,你負責在西城門旁邊伏擊逃離的敵軍」
一個黑黑瘦瘦的軍官,站直抱拳,「屬下遵命」
周文育卻開口:「西城門那麼重要,陳將軍不能讓他去啊!讓我老周去,我保證殺他個片甲不留」
陳蒨微笑著周文育,「周將軍不能去」
周文育一急,「你瞧不起老周?」
「周將軍的勇猛天下無人能及」
周文育聽這話,滿臉的驕傲,卻還未開口,又被陳蒨擋了下來:「張彪必定知曉周將軍的才能,倘若周將軍不與我同時出現在城門前,難保張彪不會多疑我們設了陷阱給他,這樣他也不會乖乖逃往我們西城門的埋伏圈」
周文育仔細一想,裂開嘴一笑:「陳將軍確實比我老周強,我怎麼沒想到呢」説完狠狠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