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入內就坐。」
商龍君看向內里,但見受邀者都還未來,心知王越要在此繼續迎賓,便拱手再謝一禮,隨兩位隨侍安排,踩著足下鬆軟的紅地毯進入廳門。
商龍君和風鐮入內之後,很快其他賓客陸續到達。
隨後絲竹響起,王越的這場年宴隨之開始。
夜幕降臨,汲地各處篝火熊熊燃燒,燃出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不夜,國宴廳和國賓館其他廳堂觥籌交錯、歌舞興平,不知何時止歇。
王越置身其中神意卻又超然於外,流轉於神位之中,俯瞰感知著神力所延伸之地。
今夜汲地由他起始的年節無疑十分成功。
新秩序下的民眾,哪怕再愚笨無知者,都很直觀體會到了過往從未有過溫飽,而這些也才剛剛開始,蛇余國的明天只會更好,希望的種子在種下後已經開始發芽,蓬勃的生機在這年節暫休之中不僅未有停滯,反孕育著更磅礴的力量,這一切都將歸於蛇余國秩序之上他所凝的神位
至於參與年會的賓客,王越看向左右。
最先加入他麾下的地主與有榮焉,臉上寫滿得意,隱隱傲視後來諸神。
後來的冬主,剛加入時是被迫,或心還有不甘,哪王越勢弱,又有解脫枷鎖之法,則必然反噬,但在經歷了降服四海龍君以及與巴倫諸神交手後,又見得今日之陣勢,心知未來永無可反抗之日,觀他神色已無半分反抗之意,轉而全心融入其中了,四海龍君、蹈海尊者情況相同也與他一般。
商龍君這等主動新投靠者,見得此勢便是更堅定了自己選擇的正確性。
內部的凝聚力由此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外部…荊國三位天神春主、夏主、秋主見了今日這不可匹敵、足以決定天下未來之勢又作如何想呢?
會當年節轉換、新舊更替、酒宴歌舞稍平之時。
王越心意歸身,一道神意直傳春主、夏主、秋主。
「幾位神主,酒宴之後,還請私下一會。」
春主面色一變,與夏主、秋主相視一眼,齊知今日的戲肉來了。
先前在與地主一同來時,他們就有過一番商議。
皆知此等之會,從來沒有單純的。
以當時猜想,不是就地主言及的神威不擴散之約王越欲事先與他們商議一番,就是就近來陳國內部一統後頻繁動作交換意見、達成共同應對之共識。
不想來之後,見王越之勢,已遠超他們想像,足以力壓陳國,顯然不用如他們般擔心陳國之種種動作。
那事情到底又是為何呢?
三位神主皆不是愚笨之輩,稍稍一思秋主面上就微微露出一絲苦笑,傳意對春主、夏主道:「不想以荊國和我三家之強,有朝一日也會淪為如昔日夾雜在荊、陳、蔡三國間那等小國之境。」
夏主道:「何止如此呢?蛇余公子此刻麾下神勢之強,已經遠超陳國,非我荊、陳、雍三國聯合不可當之,而若我等再與其達成共識則天下之勢已然明晰了。」
春主想了想:「如此說來,我們可不是身處小國之境,天下之勢分明全然在我等選擇決定之中啊?今日蛇余公子之會,或就如千年前我等齊集成國之會?」
夏主、秋主心頭一震。
千年前成國之會,諸神雲集議的可不僅僅是伐象,更多的是提前確定戰後利益分配。
若非如此,未能在利益分配上達成共識,焉有後來成室伐象之役?
秋主道:「今日顯然還不是,月余之後蛇余立國、天下諸神雲集、神威不擴散之約時才是。」
「不錯。」夏主道:「那麼接下來,就看蛇余公子能拿出什麼利益來了。」
春主道:「以荊國神域之大,蛇余公子還能拿出何利益能讓我們現在更好?」
秋主心中閃過一絲冷意:「今日之選擇,或不能決定未來更好,但可確定未來是維持現狀,還是如過去已隕落之神般灰飛煙滅,不過不論作如何選擇,眼下既自到了蛇余公子之地,我等可據理力爭自身利益,卻絕不可否定蛇余公子之意。」
春主、夏主心頭皆是一寒。
與王越以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