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其去往整個淮上,聚眾宣揚穢物破地主邪力之能,讓我淮上五國黎庶皆知此法。」
「另還須小心看管他們,不能叫他們也如上午校場上那位祭司那般自殺了。」
「諾!」隨行傳令的淮伯祭司看著同為祭司的地主祭司受此等境遇,似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微微猶豫,但還是應諾,稍後卻小聲對王越道:「公子,關乎此事,我主想與你相商reads;。」
「關乎此事?」王越點了點頭,想了想道:「此地不宜說話,稍後我便回帥帳。」
淮伯祭司應了應,將消息傳於淮伯,王越接下來與趙午交代幾句,就同淮伯祭司返回帥帳,不及片刻,淮伯的意志就跨空而來,臨時依附至祭司身上。
才過來,他就露出一副苦笑的樣子,道:「公子,今日本伯都不知該如何說你,你日後也是要為神祗的人啊,如今開此先例,難道就不懼他人也以同類方法對待你及你之祭司?」
「唉。」地主嘆聲道:「本伯素知公子智高,但此事實是有些不智啊。」
聽著淮伯之言,王越便笑了起來,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大之事,原來是這個,不過淮伯畢竟不比他人,乃是接下來很長時間都須依仗之盟友,所以此事卻須好好解釋,以免使合作生出裂痕。
「蛇余公子,你竟還笑的出來,對那地主,本伯了解可謂是極深,今日他沒能阻止公子開此先例,回去後必定有學有樣,說不得變個法子就拿來對付象國的商龍君乃至本伯啊。」
「那淮伯大人您的意思是?」
「事情既是已經發生了,本伯還能怎樣。」淮伯無奈的說著:「當然只能面對了,公子你既是笑的出來,那就拿出個解決之法來。」
王越想了想到:「解決之辦法,那自然是有。」
「但在此之前,我有一個故事,與此事有關,不知大人可否稍稍靜心一聽?」
到底是王越過往之多智給足了淮伯他智略超人之印象,沒什麼猶豫,淮伯便點頭道:「公子且說。」
王越道:「從前陳國有一人,欲偷一座巨大的銅鐘。」
「此鍾既大,搬運就自不便,於是他拿出大錘,想以錘將銅鐘擊毀,方便帶走,但大錘敲擊必定有聲,會驚動鐘的主人,對此他想了個辦法,那就是將自己的耳朵捂住,捂至聽不到聲音,如此就自覺別人也聽不到,結果在擊毀大鐘時被聞聲而來的主人輕易擒拿。」
「此偷鍾者未免太蠢了罷!」故事才一聽完,淮伯便笑了起來,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疑惑道:「公子你是說,本伯就是那位掩耳盜鐘者?」
「就以大人之才那一番言語,難道不是嗎?」
「穢物破邪此等方法,如此簡單,大人認為本公子不用,其他人難道就也不會用嗎?如果是這樣捂著耳朵的話,只怕哪日同類的方法被用於大人身上,而大人卻無防備,那才是最可怕的。」
淮伯想了想道:「本伯倒不全是這個意思,只是害怕此事後的局勢失控啊。」
「公子今日之先例,於神祗而言,就是昔日越荊爭霸首開兵不厭詐之先例,在此之前,天下間的戰爭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陣列而戰,於此之後,各國為求勝利就無所不用其極了。」
王越搖了搖頭,道:「淮伯大人,您也是活了數千年的存在了,難道竟不知你死我活之斗本就該是無所不用其極嗎,還或許是大人於此所謂的規矩下安逸的太久已經忘記了呢?」
淮伯聽此面上猛的一震,微微沉默片刻,又深吸了一口氣,才正色道:「多謝公子提醒,今日之事,公子您是對的,也確實如公子所言,本伯自上回天地殺劫以來,已經安逸的太久了。」
王越點頭道:「大人明白且不因此事而生出嫌隙就好,那麼接下來我還是告知大人應對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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