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藏著一個妻子,疑似狐妓老鴇子等等。
二人聽罷後,俱露出感興趣之色。
尤其那紅袍和尚,全無出家人的清淡,反而在聽見八卦陰私事後顯出興奮之色來,笑著接口道
「天生虎紋虎眸,少時為天驕,匯聚人傑……半途性情大變,懲善賞惡,吞得眾兄弟煉成倀鬼……這的確是一頭【食蠱靈妖】的修行路徑。」
「陸化龍此人,頗為不俗。」
「至於那位妻子,既姓耶律,該是那位江浙行省丞相【耶律天正】之女,此人小覷不得,為通神境強者,傳聞光本命神通這廝就煉了足足八種,有他在一日,江浙行省便永遠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不過好歹也是封疆大吏之女,怎去當了老鴇子,柳鶯巷是吧,貧僧這皮囊也看得過去,合該去會會那些千嬌百媚的狐女……。」
這喚作法顯的和尚,一言不合就開車。
葛賢本就不對【彌勒教】抱有希望,如今更篤定這丫是邪佛教派。
而他那個連名字也無的「上線」,對此也有些興趣,但更多想探聽的卻是錢塘縣以及周遭的兵力分布,道脈勢力之多寡強弱等等。
連連發問,葛賢只是零零碎碎的回答。
聽了十幾息後,那法顯漸漸厭煩,開口打斷道
「好了好了,莫要為難葛兄弟。」
「他一個宣講隊貨郎,能窺來那些秘辛已足夠難得,如何能給你探聽出錢塘兵力來?」
「貧僧要去湊夕照山的熱鬧,如今又要去柳鶯巷享樂,哪有空聽你饒舌,就這般吧。」
「葛兄弟獻情報有功,這串佛珠予你護身……也算你我結一善緣,過幾日就來帶伱走,心眼在身,該早日修煉佛法,哪能在這裡當什麼細作間人,一個不慎折損了去,這帶人入門的功勞貧僧可就撈不著了。」
這很是坦誠的話說完,法顯和尚摘下佛珠塞入葛賢手中,隨後抓著那中年細作漸漸隱沒軀殼,門戶洞開,二人乾脆利落的走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看起來似乎是個性情耿直的好和尚,但葛賢不得不懷疑這廝怕是急著去柳鶯巷會一會那些狐妓。
二人走後,葛賢看著手中的血菩提佛珠手串,有法顯介紹,加之他的感知,立時就曉得其效用佩戴後,若遇兇險可動念激發出一層佛光護罩來,可抵禦入道境修士之攻伐半個時辰,築基境則一擊即潰。
「雖然撈了一串有護身異力的佛珠,可過幾日就要面臨被強行拐走的風險。」
「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啊。」
葛賢一邊嘀咕著去關門,一邊則開始思量如何破此危局。
誰料到,他剛關上門戶重回床榻,未有多久。
他好似又感知到了什麼,猛地再次看向自家槐花小院,原身那熟悉的感知記憶翻湧出來,旋即他葛賢面色凝滯,整個人似都不好了。
「又……又一家?」
葛賢心頭轟鳴時,也是立刻猜到了什麼。
因夕照山之事,錢塘如今匯聚詭武修士,這等級別的盛事,同樣也吸引來了各路反賊亂軍等勢力的人。
這裡面,必然包括了當初原身魯莽接下的那一個個細作組織。
恰好這段時日,他葛貨郎也有了些聲名。
於是乎,那些原本將少年貨郎遺忘的「上線們」都被激活了記憶。
「剛送走劉伏通的人,如今這第二家,又會是誰。」
「是反賊,還是其他勢力?」
葛賢雖大感不妙,但仍舊保持著冷靜。
先將佛珠手串塞入懷中,隨後照葫蘆畫瓢,又是半開門戶,又是傳音出去迎客入門。
畢竟是細作會面,不好堂而皇之。
來人也是有手段的,空空門戶再次無風自閉。
葛賢面前,這回又是兩道身影顯現出來。
一為原身記憶中招募自己的上線,瞧著似是個在魚肆過生活的老者,滿身的咸臭味。
另一人則是個中年文士,天庭飽滿,儒雅睿智。
現身後,最先認真打量葛賢的,果然也是那明顯身份要高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