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然不惜暴露教內在大都的一個據點,也要將之截殺。」
「邪神法脈,向來不可理喻。」
「是否要出手救他?」
「暫且瞧瞧,脫脫近來也遭了許多彈劾,正可藉此機會,瞧瞧這位大人的手段。」
「至多拖幾個回合,耽擱久了,動靜鬧大,我等都要挨板子。」
「足夠了,這探子也就是個築基境,這些個花魁乃是那位【脹婦祭祀】的欲奴,強行合體後,將作為短暫軀殼,容納其意志降臨,完全可以說是一尊蛻凡境的強者,且神通手段比尋常蛻凡境要強大許多。」
「幾回合?此子怕是一回合都撐不住。」
「怪不得誰,誰讓他招惹了耶律天正一大家子和永生教這邪神法脈……哪一個是好相與的,皆是瘋子,我看包含章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必是要遭報復的。」
在這一道道傳音落下之前。
花魁融合體,已然強行撞開了城門,那臃腫、油膩的軀體生生擠了出去。
隨後,她開始劇烈膨脹,瘋狂異化。
那不著一縷的軀體迎風就漲,油膩的皮囊不斷被撐開,肥肉翻滾,一種種好似「紋身」般的特殊印記,遍布其周身上下。手腳四肢則變作一條條肥碩、粗壯的觸手,如同巨石、肉柱嘭嘭嘭砸落地面,並無限延伸。
其頭顱,最是駭人。
葛賢迎面就瞧得一張千嬌百媚,仿佛將世上美人的器官都移植過來的「花魁臉」,巧笑嫣然,魅惑眾生。
但只要再看其一根根復活過來的頭髮,除非一些癖好實在詭異的,其餘男人都要被嚇痿。
蛇發?
不,更恐怖些。
那一根根頭髮都已變作細小肉柱,頂端則是其餘花魁女子的臉。
她們也都是活的,見葛賢飛來。
一邊迎上來就要熊抱,一邊則是嘰嘰喳喳道
「就是你這條臭泥鰍,竟敢耍弄祭祀大人?」
「找死!」
「姐妹們,吃了他。」
「此子是條應龍,他的腦漿一定無比美味,挖出來一起吃了吧。」
「這裡是大都,我們時間不多,殺了他後馬上分食,然後各自化作【靈欲蟲】遁走。」
「好!」
她們聒噪時,葛賢也反應了過來。
自己最後要闖過去的「兇險」,敢情就應在這些花魁身上了。
以他的智慧,自然是立刻猜到了她們的來歷。
隨後,他直接就又大笑道
「哈哈哈……因我之故,永生教再次暴露一方據點,我葛賢豈不是又得一功。」
「就憑你們這些玩弄女子,蠱惑人心的脹婦邪修,也想殺了我,吃我的腦漿,做春秋大夢去吧。」
「我葛賢,有功於大原,有功於江山社稷,怎可能殞在這大都城門外?」
……
大都城外,葛貨郎故技重施。
三句話可說是無比直接的提醒了城內的勛貴官軍們,他葛賢可是有著大功的,要是他被造反的邪修殺死在了城門外,這臉可就要丟大了。
反應最快的勛貴們,也沒料到會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探子。
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給自己請功的。
好嘛!
這就有一個。
可惜的是,暫時無用。
實話實說,如果是在【大原朝】最為鼎盛之時葛賢這麼幹,城內官軍或是許多蛻凡境,乃至於是【通神境】的大官,都會忍不住直接出手,以保全朝廷的顏面。
偏偏是在這亂象無數的王朝末年,如今朝廷內部也都是瘋狂爭奪,各種靈妖腦子都要打成狗腦子,誰還會在意朝廷的臉面?
葛賢自己也知這些,該喊還是得喊,該動手時也不含糊。
看著迎面摟抱過來的恐怖肉山,真正意義上的「脹婦」,葛賢張口就是熟悉的組合擊。
先是毒水毒漿、冰煞陰雷,再便是各種水刃、水箭,又有幽黑海霧遮蔽心魂,最後更是那足可將山峰攔腰撞斷的裂山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