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裡,她才輕輕震動了一下:「瓊斯!」
「夫人。」隨著她地喊聲,那斷了一條手臂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阿爾。雷撒督克先生去了哪裡?」
「哦,夫人,其實雷撒督克先生下午有來辭行,只是那時夫人您正在與總督閣下商量事情,他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還讓我們轉告給您他離開的事情,目前他應該已經到了北行的路上。」
「你為什麼不早報告!?」
「因為……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什麼大事……」凱瑟琳冷冷地重複了一遍,「你以為你們現在在威利行省能有這麼好的日子過是誰的能力!你們以為威利行省一年之內能有這麼大的發展是誰的功勞!中樞部自上而下進行的調整,整個帝國的未來經濟發展,都有他……他……你出去!」
斷臂男子轉身離開,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女孩嚶嚶的哭聲與凱瑟琳重重的呼吸聲……
深夜。
這是唐憶曾經居住的一個相對獨立的小院落,平時便沒有什麼人來往,此時更是深陷在了一片黑暗與寂靜當中。舉著乳白色的照明魔法石,穿著紫色長裙地高貴女子行走在屋檐之下,如同一抹孤魅的幽靈。
這一個,是芙爾娜跟小雪住的房間;這一個,是他住的房間……推開了門,她緩緩地走了進去。美麗的魔法噴泉在對面的窗外展示著七彩叮咚的美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因為即便來到了這裡也無法改變任何東西,就算是幾天前她來到這裡也無法改變的,現在就更加……
以前聽人說。如果有個令人牽掛的朋友走了之後,去到他住地地方,或許還能感受對方的氣息,可阿爾的氣息是什麼呢?在銀色蝮蛇號上初見時的那種輕鬆自然?丹瑪時給人地那種驚才絕艷?面對海茵。夏烏佳時的勇氣?為了伊芙而出現的匆忙焦急?驚世兵書一揮而就的從容?面對權利毫不在意地瀟灑?伊夫利特叛國時的疲倦還是在康達爾勸阻自己時的那種心痛?
倒底是什麼呢?為什麼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
坐在床邊。光芒熄滅在她地掌中,黑暗裡沉寂了好久,當她再一次站起來,想要離開時。身體卻陡然怔在了原地。
地伸手下去,在床鋪的地步摸了幾下,果然,是倉促西。但如果仔細尋找,還是能很快地找出來。那樣東西觸手冰寒,一瞬間。她知道了那是亡禱骨笛。
為什麼……會留在這裡。
拿著那根笛子。她在黑暗中迷惑了片刻。隨後,那身影在房間裡動了起來。牆腳、窗台、門框、房頂。每一處有可能留下線索地地方,衝出房門時,驚人地黑氣已經在她的周身凝聚和散發開來,雙眼之中,隱隱透出鮮血一般地紅芒。
沒錯,那裡是火系攻擊留下的痕跡……那是風系……中樞部的掩蓋方法……是跟在小雪姑娘身邊的兩匹魔狼……怎麼會……
在院落各處遊走著身形,過得不久她靜靜地站在了那裡,縈繞的黑氣幾乎蔓延了整個院落,她在感受著大地的脈動。
也在這時,一群人匆匆而來,為首的是威利行省的負責人,那斷臂男瓊斯,滿臉冰寒跟在他身後的,竟然是留守帝都中樞部四人之一的安吉麗娜,不過看她此刻的臉色,很顯然沒有什麼講冷笑話的心情。
一來到院落門口,望著裡面那可怖的黑氣,瓊斯全身一震,連忙說道:「夫人,安吉麗娜小姐從帝都……」話還沒說完,安吉麗娜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閉嘴。隨後,一群人都在院門前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凱瑟琳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言不發地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中樞部的眾人在後方緊緊跟著。穿過一處廊道、一處花園,一間小屋前的兩個中樞部成員便要迎上來,才走出兩步,凱瑟琳伸手一揮,兩個人同時飛了出去,隨後,凱瑟琳如同撕破一張羊皮紙一般拍開了小屋的門,房間裡,兩匹渾身傷痕的魔狼被鐵索緊緊鎖住,嘴上也套了個鐵籠,牆角處,是被捆住全身,堵住嘴巴的芙爾娜,從她的身上看來,很顯然不久前才經過了一場戰鬥。
包括安吉麗娜在內,沒有人敢走進去,凱瑟琳在那小屋裡直接扯斷了鐵鏈,撕開鐵籠,隨後,她為芙爾娜解開繩索,取下堵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