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槍,我媽媽會不高興的。她就在你後面,看著你呢!」
一股涼意從小錢兒脊樑上乍然升起之間,小錢兒被身後的人勒住了脖子,對方緩緩發力之下,小錢兒握槍手掌無力的垂落身側……
掐昏了小錢兒那人拖著對方快步走進別墅,把小錢兒放在棺材前面:「洪老闆,這人交給我吧!」
洪老爺子的聲音從棺材裡傳了出來:「不行。她是異調局的人,身後還有能人坐鎮。我勸你不要節外生枝。」
那人冷笑道:「陳野那邊要是真有高手,也不會被逼到山窮水盡的程度。就算她另有高手相助,又能如何?在我看來華夏術道不過爾爾……」
那人話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在門外說道:「如果,你不是洪老先生請來的貴賓, 就憑你剛才那句話,你就走出不華夏。」
「咦?」那人轉過身時,別墅門口已經多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那道虛影明明與棺材近在咫尺,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遠在天邊。以那個術士的眼力,只能看出門外那人是位身材嬌小的女孩。
那個術士冷笑道:「你好大的……」
「斷雙臂!」女孩僅僅吐出三個字來,那人的雙臂就像是被點燃了爆竹,瞬時間從裡向外的爆開來,一雙胳膊齊著肩頭炸成血雨飛濺滿屋,那個女孩卻連看都沒看那個術士一眼,不慍不火的面向棺材道:「洪老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棺材裡洪老爺子沉默了片刻,才推開棺材坐了起來。此時的洪老爺子與我們見到他時相比,臉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紅潤,可他雙眼當中卻微微泛起了一絲妖異的神采。洪老爺子看了那女孩半晌才拱手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你可以叫我一語天晴!」天晴沉聲道:「我這次過來,是替陳野給你帶句話。至於,信與不信,又如何決斷就看洪老先生自己的了。」
天晴沉聲道:「陳野的原話是:洪老爺子一向自詡為江湖人,卻做了一番不江湖的事兒。在我看來,無非就是一個原因。你想讓洪子安還魂。」
「你聯絡了南洋降頭師。大概是想要把自己煉製成能夠承載魂體的殭屍。你跟宗門妥協,應是因為宗門當中有護魂至寶。只有這兩樣東西齊全,洪子安才能藉助你的軀殼,以洪家當權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我不得不說。你是在與虎謀皮。」
天晴聲音一頓之間,洪老爺子目光的猛然一縮。
丟了雙臂的術士,也眼帶陰沉看向了天晴。
天晴沉聲:「你活著的時候,宗門和降頭師,都要讓你三分。等你一死,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就都會變成 你親自交到別人手裡用來殺你孫子刀。」
天晴冷聲道:「你是想讓洪子安被宗門控制,一輩子當牛做馬,給宗門賺錢?還是想讓洪子安跟你身邊那人一樣,變成除了能說能動,就連斷了胳膊都不知道疼的殭屍?又或者是,讓宗門和降頭師分食掉洪家這塊肥肉,再讓洪子安灰飛煙滅,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這……」洪老爺子不由得沒了主意。就算他能在商場上叱吒風雲,說到底他現在也是一個失去唯一孫子,又行將就木的老人。容易執著於某一個問題,也容易被人所左右。
那個南洋術士沉聲道:「一語天晴對麼?你別忘了術道上的規矩。」
「不當別人財路對麼?」天晴冷聲道:「我只是負責給人帶話,其他的事情,我不管。」
天晴再次說道:「洪老先生。陳野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宗門會殺人,我也一樣會殺人。宗門只殺一人,我卻能滅你滿門。上次,你裝病,我覺得情有可原。這一次,我可沒覺得,你有什麼值得體諒的地方。」
那個斷了手的術士不由得呵呵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他陳野……」
對方話沒說完臉色就陡然一變,面帶驚恐的看向了大門:「你你……你要幹什麼?」
剛才消失的小糖豆,這會兒的工夫就扛著一口棺材從外面走進來。
那口長達兩米以上巨大銅棺,在被小糖豆用纖細的胳膊舉在空中,竟然給人幾分輕如鴻毛的錯覺。
小糖豆看向那個無臂術士:「狐狸哥說了,我進來之後,肯定會被你引來。只要有人引我,就讓我跟著走,幹掉對方再去找你的軀殼。這口棺材裡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