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並無懼色,慨然而行。見張濟時笑道:「張公多年不見,不想尊顏如昔。不想老友見面,為何如此陣仗。」
張濟冷笑道:「我知汝必為蔣鋒之說客,今請試言之,如若不通,吾匣中寶劍新磨,便請公試之。」
荀或大笑道:「吾以前曾與將軍有一面之緣,知將軍有膽有謀,不料今日卻如此膽小,見吾一手無縛雞之力之文人亦戒備如斯。但只恐將軍新磨之寶劍或無福消受,將軍不久自會用之。」
張濟道:「吾怎會自用之,請公細言之,如若不通定斬不赦。」
荀或道:「公領狹西之兵,西有馬騰,北有韓遂,皆是敵非友也。以往奈李郭二人之力可保無恙。今郭汜已死,李催也兵窮奔關東而去。今將軍若不降我主,必為敵手也。吾主智勇雙全,將軍勢難取勝。前有吾主相拒,後若再有馬韓相侵,將軍新磨之寶劍恐真的要自試其利了。」
張濟大悟道:「非公之明言,濟幾乎自誤也。多謝先生良言。」
「公若謝我,帳下刀斧正手所為何事。」
張濟大慚,叱退刀斧手,以禮相待。言:「公可自去,明日吾便領軍前往長安降之。」
荀或大喜:「將軍迷途知返,實乃國家之大幸也,今將軍得遇明主,日後必可名留青史矣。」
荀或急速歸營,我大喜重賞荀或。
第二日,張濟領數十隨從,不挎刀斧,入長安來降。我於城門處相迎。
張濟遠遠望見我下馬等候,非常感動,遠遠即下馬來迎。行禮道:「張濟不才,今日迷途知返來歸將軍,望將軍能夠收留。」
我大喜,執其手道:「張將軍肯來相歸,實乃我之大幸。吾對天發誓,必不負汝。」
於是設安款待,賓主盡歡。以後數日,我一直以禮相待,張濟見吾待之以誠,且兵勢極盛,遂才死心塌地降我。
忽一日,有人來報。有人自稱賈詡來投,我大喜過望,直有點不敢相信,急命:「有請。」
一人道冠儒袍從外而入,吾大喜相迎道:「吾早聞賈文和智謀出眾,鬼神皆驚,恨不得日夜相伴侯教。今先生肯來助吾。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賈詡見我心誠,也道:「詡往昔助董卓、李郭其罪大也,蒙將軍不棄,非常感謝。董卓,李郭皆非明主,吾早料將軍必不會坐視李郭相爭,必定奇襲長安。雖向李催盡言,但其不納忠言,兵敗東投。吾故舍其來投明公,願明公不棄。」
我大喜道:「以往皆無先生之罪,別人不知,吾甚知也。如無先生,漢帝、百官皆死多時也。今先生來歸,吾真是若漢高祖得張子房也。」
賈詡真有點人生得一知已,死而無憾的感覺,遂拜服相謝。
眾將知吾得賈詡,皆來相賀。
我於是仍命張濟鎮守狹西,也命賈詡為謀士,張濟、賈詡謝恩。張濟自引兵回狹西不題。
此時,張合、高覽也已統四萬精銳步兵到達長安。於是我傳令雍州各郡,令其來降,否則必討之。各郡見吾滅郭汜,逐李催,收張濟,勢大難敵,且知吾之賢名,遂齊心來降。於是雍州一州皆平。
我於是命張合、高覽巡視領兵巡視各郡,救濟黎民,安撫百姓,掃除奸琳奸佞,於是雍州日漸安寧,漸有起色。
我詳察戶口,原雍州乃天下大州,戶口百萬,而今經董卓、李郭多年摧殘,戶口大減,且西涼兵多次入寇,災荒年年,更是雪上加霜。如此只有三十餘萬戶,近一百五十萬人口。我於是一面穩定經濟,一邊從益州調集糧米救濟貧苦。另外由於戰亂,大量田地荒蕪,我遂招天下流民以屯田,得數十萬人充實狹西,實力日強。
一日,我正在廳中閒坐。忽報田豐、沮授來訪。我急令請入。田豐見吾道:「主公已年近三旬吧。」我答曰:「正好三旬。」沮授道:「然主公尚未有婚配,今當娶親生子,使主公大業後繼有人。以安眾人之心。」我答道:「我聞冀州甄宓美貌天人,今已長成,公等可為吾求之求矣。」田豐、沮授曰善。遂星夜命使攜重禮往冀州聘之。甄家亦當地大戶,聞益州牧蔣鋒求甄宓為妻,大感榮耀,力許之。即刻收下聘禮。送甄宓往長安而來。
我聞知大喜,遂出城迎接。過幾日選一吉日,便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天下諸侯聞知多有送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