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這紙上字跡一模一樣,而且好像還刻在裡面似的,跟去年和劉策簽的那些交易紙張幾乎如初一轍,
你要說十張八張一模一樣還情有可原,但這成百上千,乃至上萬,這要多少人抄寫啊?」
姜潯聞言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也甭瞎想,劉策這小子鬼點子多,你看本府手中這菸斗也是他鼓搗出來的,比那什麼長煙杆方便多了。」
沐天成忙道:「軍督大人才思過人,下官佩服,大人您有軍督大人這麼一個得力下屬,下官是由衷的為您感到高興啊……」
姜潯聞言猛吸一口煙,搖頭回道:「什麼下屬,已經不是嘍,現在這臭小子貴為前軍都督,掌管遠東百萬邊軍,本督都要對他敬讓三分。」
宋濂一聽,心下一陣舒爽,暗道句這押寶押對了,認宋嫣然當女兒是這輩子最大的成就,足以吹噓一輩子了。
雖然那丫頭對自己不咸不淡,就是不肯跟自己回府,讓他有些難堪,不過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至少自認為自己比宋嫣然生父宋文奎這個王八蛋強多了。
姜潯瞥了一眼暗帶喜色的宋濂,大概明白他在想什麼,不由嘴角抽動下,然後將抽剩的煙渣倒在邊上煙缸里,對兩人說道:「諸位,眼下四周沒人,也不是公務時間,咱們三人平日裡公務繁忙,也難得聚一聚,
我已命人讓敬軒廳廚子準備了些菜餚,估摸著一會兒就送到,兩位大人務必留下一起用飯,順道本督還有些私事想和你們商量商量。」
沐天成問道:「多謝大人挽留,我等自是喜不自禁,敢問大人有何私事煩惱?」
姜潯說道:「還不是我那小女的婚事,真是令本督操碎了心。」
宋濂一聽忙道:「姜大人真會說笑,姜千金美若天仙,又有如此顯赫身世,還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不成?如果實在為難,在下倒認識幾個優秀王公子弟,保證知書達禮,令大人您滿意。」
沐天成也說道:「是啊是啊,我當什麼事呢,以姜千金的條件還怕找不到門當戶對的麼?大人您就別開玩笑了。」
「兩個人精!真的聽不出來本督的話?」姜潯見此點燃另一斗煙,心中忍不住謾罵了一句,臉上卻面不改色地說道:「那你們和本督說說哪幾個人選合適?」
宋濂忙道:「盛州余家,貴為公爵,聞余公四子余青書溫文爾雅,飽讀詩書,是未來繼承余家公爵最佳人選。」
姜潯吐著煙圈說道:「就是那個夜宿青樓大放厥詞,被其族內家法伺候跪在後院一整夜的余家四公子?宋大人你別說笑了,斷無可能。」
沐天成拱手說道:「乾州張家,張寅之子,張六安,文才出眾,人品極佳……」
姜潯眼一眯:「可惜是個肺嘮鬼,本督觀他也沒幾年好活,我女兒可不能將來守寡,不行。」
宋濂繼續說道:「江南瀘州,孫伯擎三子孫勻絡過二十……」
不等宋濂說完,姜潯揮揮手:「成天之乎者也,就是個死讀書的呆子,要這種人有何用?」
「傅家長子,傅寧揚……」
「沐大人在和本督開玩笑麼?那傅寧陽已有兩房妾室,我女兒過去做小的不成?」
「神都梁王之子,梁國棟……」
「宋大人,那梁王之子年歲太大,且聽聞有龍陽之好,本督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這種人。」
「河源趙元極之子趙夢元……」
「他姓趙的也配跟本督成親家?顧好他自個屬地那堆爛攤子,把流賊先剿乾淨吧……」
「……」
「如此我和沐大人再也想不出合適人選了?」
列舉一堆都不能讓姜潯滿意,宋濂和沐天成一下子也沒了聲音,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姜潯唱的是哪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搞哪樣?
見堂內沒了聲音,姜潯手中的煙也抽完了,然後敲了敲菸斗內的煙渣,盯著他倆暗示著說道:「你們再想想,還有哪個?啊?仔細想想,往大了想,別總在這些文人士子之中挑啊……」
宋濂和沐天成對望一眼,心道今天這姜潯是怎麼了?按理說挑女婿這種事跟自己有個毛的關係,怎麼莫名奇妙把自個兒留下來,你愛找誰找誰去唄。
然後兩人齊齊對姜潯拱手說
一三一 報紙引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