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藉此備份薄禮順道送往姜府,順便把平匪功績說與他知曉,那姜總督必會對將軍這些時日未曾前往總督府親自報備感到諒解,沒準還會得到他賞識……」
「啥!」劉策眼睛瞪的滾圓,「我還沒問他要軍餉,卻還要我備薄禮?秦先生我沒聽錯吧?那姜……姜什麼來著慶生關我何事?這買賣血虧,秦先生還是不要再提了。」
秦墨怔了下,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葉斌趕忙把話接過對劉策道:「將軍,還是去一趟吧,總督府都派人送來請柬了,不能不給面子啊。」
劉策問道:「請柬呢?」
葉斌和秦墨將姜府請柬從懷中掏出,遞給了劉策。
劉策接過一看,然後將它們合上還給了兩人,笑道:「兩位先生,姜若顏生辰請柬上可是沒我劉策的名號啊,既然沒有,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這裡哪都不去了。」
「這……」這下輪到葉斌尷尬了,他萬萬沒想到劉策真的會把請柬拿去看一下,沒錯,姜潯請的就是秦墨和葉斌兩人,是為報答他們醫治愛女之情才特地派人送來請柬讓他們前去赴宴,對劉策那是隻字都未提及。
「那好吧。」秦墨嘆息一聲,妄圖再勸:「這姜潯,將軍你可以不見,但姜小姐的生辰在下覺得還是有必要參加一下。」
「不去,沒空,再說請柬都沒有我就這麼跑去參加生辰宴,你讓人家怎麼想?感情我劉策就是去蹭飯麼?」劉策說著起身又取出窺鏡來到窗前把玩起來。
秦墨說道:「將軍雖未收到請柬,但那姜小姐我見過,為人得體端莊,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有所計較。」
劉策用窺鏡望著窗外,沉聲回道:「不是說見姜潯麼?怎麼又扯到姜若顏的生辰宴上去了?秦先生,你話裡有話啊……」
秦墨搖搖頭道:「實不相瞞,那日我和葉兄為姜小姐診治時提起過您,姜小姐托我幫忙引見下將軍,正好藉此機會結交一番啊。」
葉斌點頭又道:「那姜家小姐美若仙子,又知書達禮,無數士家子弟為求見一面而不可得,聽聞那沐家公子沐雲臻出銀十萬兩想與她相見一面未曾如願,一時傳為遠州佳談。」
「啥?多少?」劉策一聽,立馬收回窺鏡來到兩人身邊,大聲問道。
當劉策確定自己沒聽錯的時候,不由嘴巴張成「o」形,呆呆坐了下來,十萬兩白銀都見不到人家一面,這沐雲臻一定是精蟲上腦,喪失理智了。
「那我更不能去了!」劉策連忙說道,「十萬兩白銀啊,我能招募多少人力加快治下產業進度?能買多少鐵料把我精衛營武裝到牙齒里?她姜若顏的面子可真值錢,這生辰宴我更吃不起。」
葉斌忙道:「將軍你誤會了,姜小姐斷不是那種貪利拜金的俗世女子一般,而是真性情中人,在下給其診治之時,因提及百姓遭胡奴屠戮而落淚抽噎,此等憂國為民之心,尤其是一介女兒身,讓天下無數衣冠楚楚的士家子弟汗顏。」
秦墨點頭也道:「更何況鶴陽樓起誓之語天下又有幾個男兒能有此氣魄?這等心胸氣度誰能相信會是一個不足十八芳齡女子所言,真讓秦墨欽佩不已。」
劉策奇道:「兩位先生恕我冒昧,她姜若顏起什麼誓讓你們如此推崇備至?還有,鶴陽樓在什麼地方?」
「你不知道?」秦墨和葉斌齊齊出聲,頓時如同看傻子般看著劉策。姜若顏鶴陽樓起誓全天下都知道了,即使自己剛回遠東不久也早已從當地百姓口中得知的一清二楚,再加上那日與姜若顏會見之時,從她言語中可以證實所言非虛,可眼前這位精衛營旗團使大人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秦墨將姜若顏那日在鶴陽樓上起誓的言論說與劉策知曉,順道還將姜若顏跟李宿溫之間恩怨情隔也一併合盤托出,算是違背了姜潯的意思……
「這等豪言壯語,墨根本不會想到會出自一名女子口中,在下真的是欽佩之至,我想這天下男兒也不曾有過這等豪邁。」秦墨不斷誇讚著姜家這位大小姐,大有推崇至聖的意思,對面的葉斌也不住短頭。
「就這樣?」不想劉策聽完後就來了這麼一句。
秦墨聽聞劉策這麼說,奇道:「嗯……將軍,難道你不覺得姜小姐不令人欽佩麼?」
劉策起身抬起窺鏡又一次瞄向窗外,緩緩說道
九十 男兒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