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脾氣,唉……」
秦墨道:「所以墨真擔心這次將軍這麼做,會不會出什麼亂子,我這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葉斌笑道:「將軍不是說了已經略備薄禮了麼?相信這種大是大非上他必有分寸,你我現在瞎擔心也沒用,還是安安心心前去遠州赴宴吧。」
秦墨點點頭,心道但願是我多心了,等見過姜總督少不得又要替將軍走動客套一番。
……
六月初六,這天是姜家大小姐十八歲的生辰。從各地趕來的世閥門第攜帶一堆稀世珍寶魚貫而入,將整個遠州內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各處高檔酒樓一時間人滿為患,就連談論詩詞歌賦的鶴陽樓也被各府千金儒子「霸占」,成為暫時落腳之地……
姜潯站在內城城樓上,望向城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住捋著下顎鬍鬚點頭。他心中還有另一個目的,想藉此次自己女兒生辰,好相中些士閥之中未成家的公子給姜若顏把婚事先訂下,斷不能任愛女再這麼折騰下去了,否則姜家的臉面都要被她丟盡了。
……
「秦先生、葉先生,大人特意吩咐小的在此等候二位,他已經在廳內恭候多時了。」
秦墨和葉斌手中各自提著一份禮盒排隊好不容易進入總督府,剛一入門就有一名管家上前對他們打招呼,從另一邊捷徑帶至姜總督內廳之中。
一入內廳,姜潯一身禮服,滿臉紅光地迎了出來,見到秦墨、葉斌兩人就抱拳笑道:「兩位能來參加小女生辰之宴,真是讓舍下蓬蓽生輝,來來來,快請坐。」
秦墨鞠躬道:「大人言重了,能得大人親自派人送來請柬請我等赴宴,是墨和葉兄的萬分榮幸,在下手提薄禮,不便給大人行禮,還望大人恕罪。」
姜潯聽秦墨這麼說很是滿意:「無妨,今日不拘禮數,就當家常閒聊,快快入座。」
秦墨和葉斌道謝後將禮盒放置茶几邊上,緩緩坐了下來,身後侍女很快就將手中茶盤端到他倆落座的茶几邊上,然後款款而退……
三人端起茶碗又是一番客套後,葉斌拱手問道:「敢問姜大人,令嬡這兩月來身體可否無恙?」
姜潯笑道:「多謝葉公子掛懷,小女氣色看上去已經好多了,葉公子醫術高超,令姜某萬分佩服。」
葉斌道:「大人謬讚了,葉某不敢居功。」
姜潯說道:「小女這幾日還在念叨兩位先生,說要當面致謝,待生辰宴席結束後,我就帶兩位去見小女。」
秦墨道:「這只是我等略盡綿薄之力罷了,不值得令嬡如此掛懷。」
姜潯搖搖頭笑道,隨後重重嘆息一聲,那神情似乎非常落寞。
秦墨見此,抱拳問道:「大人為何長吁短嘆,是否秦墨說錯話,有禮數不周之處?若是還請大人見諒。」
姜潯道:「秦墨你多慮了,與你等無關,唉……」
秦墨和葉斌互視一眼,然後對姜潯說道:「大人是否有難言之隱,可說與秦某聽聽,我和葉兄或能為大人排解一二。」
姜潯道:「其實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生辰宴過後,小女就十八了,我正為她的終身大事犯愁啊,想藉此次世家子弟雲集之際,為她擇一門夫婿……」
……
當姜潯還在內廳和秦墨、葉斌為姜若顏終身大事犯愁時,姜若顏的閨房內,剛剛沐浴完畢的姜若顏在婉兒幫襯下,將一套五彩琉璃裳緩緩披戴在身上,遮住了裸露的玉肌……
「小姐,你真好看,我要是男人,肯定會為你發瘋的。」婉兒一邊幫姜若顏系好腰間掛袋,一邊羨慕地說道。
「別貧嘴了,婉兒你也很漂亮啊……」姜若顏一邊拿毛巾擦拭自己濕膩的髮絲一邊輕笑道,見衣裳已經穿戴整齊,便緩緩移步至梳妝檯前,立刻有兩名靜候一旁的侍女將名貴地胭脂水粉交到婉兒手中……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梳妝打扮,此時的姜若顏與之前一襲白衣或素色衣衫打扮時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氣質。如果之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脫塵仙子,那麼現在在這套五彩琉璃裳以及玉簪頭飾承托下,就如同初升驕陽一般璀璨奪目。
婉兒仔細端詳了一陣,覺得確實沒問題後就拿過銅鏡對姜若顏說道:「小姐,好了。」
姜若顏向銅鏡內照
九十一 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