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看起來根本不起眼的矮牆而已啊!
一匹沒有人去看管的戰馬,在鬆軟的泥土裡掙扎著,現在沒有人有精力去管它,所以就這樣任由它在田野里自生自滅。
「看來,那些砌牆的北嶺人沒走。」圖奇一臉鄙視的看向了那個剛剛還在試圖解釋的騎士,冷冷的諷刺道。
對方臉色陰鷙,低頭不語。
圖奇也不願意再與這樣的蠢貨廢話,繼續命令道:「讓羅梅爾繼續進攻!他的失誤,讓他自己來解決!」
那名騎士微微低頭,然後一扯戰馬的韁繩,去傳遞圖奇的命令去了。
看著騎士策馬遠去,圖奇看向了身邊的自己人,開口吩咐道:「讓炮兵先鋪開陣地吧!指望這群草包,肯定是沒戲了!先讓他們去消耗一下對方的彈藥,然後我們再一舉擊潰這股敵軍!」
「是!大人!」幾個指揮官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分別扯動戰馬的韁繩,向著不遠處正坐地休息的各個方陣狂奔而去。
「你還是給了我一個驚喜!費舍洛!希望你繼續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圖奇繼續看向那邊的戰場,口中喃喃道。
戰場之上,氣急敗壞的羅梅爾子爵已經下令,讓兩個營的炮兵開始繼續轟擊那堵矮牆了。
知道矮牆那邊究竟什麼樣子的士兵一個都沒有回來,隸屬他的第1營的指揮官也至今下落不明,他依舊對敵軍的部署一無所知。
所以他能做的事情,就只有讓大炮繼續開火,轟擊那個看起來猙獰無比的矮牆,來給他自己壯膽了。
按照蘇薩斯王國的編制,一個步兵營有6門野戰炮,口徑60到80不等。伺候這些野戰炮的士兵排除在外,再刨除車夫後勤,醫生和雜役,扛著步槍的正經戰兵也就三百多人。
剛剛三百士兵組成的方陣,大半翻過了矮牆,正經逃回來的也就一百多人而已。
這等於說,羅梅爾子爵手裡的第1營,現在已經基本上傷亡過半,失去了戰鬥力了。
就在羅梅爾子爵開炮壯膽的時候,那名為他說話的騎士策馬而來,帶來了圖奇將軍的命令:「子爵大人!圖奇將軍大人的命令,讓您的人繼續進攻……」
「這個混蛋!」羅梅爾子爵氣急敗壞,捏緊了拳頭咒罵了一句,然後就看向了身邊的隨員:「去!讓第2營的士兵進攻!炮火不要停!等他們靠近了那堵該死的矮牆再說!」
唐陌沿著路基巡視著自己的部隊,這些穿著棉大衣,配備著全套裝備的士兵,看起來經過了一場輕鬆的勝利之後,士氣都很高昂。
最後面的士兵們正在忙著給k1快槍裝彈,他們的腳下是挖好的耳洞,是用來保存彈藥用的。
在他們的前面,是時刻準備將手裡的武器遞給第一排射手的預備軍,他們負責將武器源源不斷的遞給射手,讓他們可以不停的開火,殺傷敵軍。
他們的配合很默契,因為這種戰法並不稀奇,只是在正經的兩軍列陣戰爭中,不那麼好用罷了。
不過,此時此刻,唐陌拿出這套戰術來打這種陣地戰,倒是非常合適,威力自然也是十足。
道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差不多兩百具蘇薩斯士兵的屍體,充分說明了唐陌的這套戰術的有效性。
「傷員呢?都得到救治了嗎?」唐陌看向了勒夫,開口問道。
「有兩名士兵負傷,偵查的時候被炮彈砸在牆上崩出來的碎片打中了……不過都沒有什麼大礙。」勒夫滿臉喜色開口回答道:「比起傷員,我更擔心的,是我們的側翼。」
就在剛才,他用120個士兵,和一道矮牆,就輕易的打垮了對方一個營的衝鋒!而且,這一個連的士兵,竟然幾乎創造了一個,毫無傷亡擊潰敵軍的神話!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給了雷德曼兩個連,還有6門大炮。讓他南下攔住北上的敵軍,他如果做不到,我們也就只能跑路了不是嗎?」唐陌看向了韋斯,露出了個壞壞的的笑容。
跟在唐陌身後的韋斯也跟著笑了起來,開口對唐陌點頭道:「你說的對,大人,到時候我一定先跑。」
唐陌伸出手去,拍了拍勒夫的胳膊:「聽這炮聲……看來他們的第二次進攻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