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蒼生輕輕動了動肩,甩開我的抓握,一副「我不跟傻瓜說話。的態度。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指著阿亂道:「你,能看見她麼?。
念蒼生抬眼看了看阿亂,目光似乎直接從阿亂身體裡穿透過去,眼神竟絲毫沒有聚焦感。
「那裡沒人」你是說,有人在這裡?。念蒼生似乎有了,小消,默默扶了扶眼鏡,看了半響才收回目我心裡的恐懼感越來越重了,明明是午後三四點最暖和的時候,我渾身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阿亂!你我驚疑不定的仔細去瞧再亂。
先前阿亂轉過頭叫我的時候,因為她大半個身體都被那高高的長條沙背椅遮擋住了,我只看得見她肩部以上的臉和頭,直到現在我站起身來,放才看到阿亂整個人。
阿亂穿了一件極不合時宜的長大風衣,這風衣式樣好不怪異,修紫色的雙排立領,肩部極寬,胸口處是兩枚碩大的晶瑩剔透的寶石狀紐扣。將風衣兩片衣襟系在一起。而風衣的下擺也是異常的長,幾乎都要拖到地上去了。阿亂的整個人就這麼包在這長大的古怪風衣裡面。而且,現在雖然是初冬。月,但是氣溫依然徘徊在勾度以上,怎麼也輪不到要穿這件明顯是深冬風雪天氣才派得上用場的風衣。
阿亂身材原本就不甚高,是那種標準的上海小姑娘身形,現下再包裹在這件不合時宜的巨大風衣中。顯得格外詭異。
我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遲疑的道:「阿亂,你」你不會已經死,了吧?」
阿亂眼神啡惻的看看我,輕輕道:「死?嗯」差不多吧」。
果然!
我不自覺的稍微向後挪了挪身子。道:「阿亂,那剛才我們在你家看到的你,其實也是你的靈體麼?」
阿亂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接著猛然狠狠的在我頭上敲了一下道:「死小風!我只是打個比喻罷了!我不是鬼!」
我條件反射的捂住了頭,只覺的阿亂打在我頭上那一下,雖然並不怎麼疼痛,可是吃她這麼一嚇,倒是讓人心驚膽戰的。
「你在跟阿亂說話?」王瀚冰八卦本色暴露無疑,「在哪裡在哪裡?」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很怕鬼的麼?」
王瀚冰大大咧咧的說:「認識的人就不怕啊!」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小阿亂惱怒的道:「要我說幾次!我沒有死!」
我被她突然爆的大嗓門給喝止住了,可是王瀚冰卻仿若未聞,猶自在那裡四處張望尋找「阿亂的鬼魂」。
阿亂拿起桌上一把湯匙,扔向王瀚冰的腦袋。
那湯匙直飛向王瀚冰,然後從他的額頭上一穿而過,接著突然扭曲一下,化作虛無。
阿亂嘆了口氣,眼光投向桌上。
我也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桌子上赫然擺著先前那枚已經被阿亂抄起扔向王瀚冰的湯匙,就仿若從來沒有人動過它一般!
我膛目結舌的看看桌子,又看看王瀚冰。再看看阿亂。
「永遠都是這樣」阿亂幽幽說道:「這個世界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可以在這裡來去,可是無法停留,別人看不見我,我也影響不到任何東西。」
我心裡暗道,見鬼了麼?我不是可以看見你嗎?
阿亂突然抬手,伸出一根纖細白哲的手指。
就見那手指上突然閃現出隱隱的光芒,那光芒先是微弱幾不可察,隨即轉為強烈,突然在瞬間之中爆出極大的白色強光!
我起先呆呆的望著阿亂的手指,冷不防炸裂出這強烈的亮光,頓時眼睛一陣刺痛,淚水都被激得出來了。趕緊閉目擦拭。
等到好不容易眼睛淚水止住了。我才遲疑的睜開了眼睛。
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環顧四周,只見王瀚冰正鼓著一雙牛眼凝神張望,右手正半伸不伸的在我眼前揮舉,似乎想要叫我,可是他整個人就這麼停在那裡動也不動了。
念蒼生則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我,手上絞著一根吸管,那吸管扭曲到了極致,幾乎就要斷裂開來,而念蒼生的左手已經鬆開了來,吸管的一頭似乎正要逆轉迴旋,卻生生的凝在這裡。
再瞧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