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君總感覺,自己親爹腦子裡想到了奇怪的事情。
檀先生的確想到了奇怪的方向。
太宰的活力清燉雞讓他想到了春天的藥。
想想吧,先是讓人精力充沛,充沛完了就忘卻了之前的記憶,這段時間不到八個小時,晚上用來干點什麼……嗯,至少檀先生覺得,無論干點什麼,太宰都能開心。
具體春天的藥能不能做到這種地步,他並不清楚,但是有這種聯想本身就讓人覺得很糟糕。
這種東西是能夠隨便製造出來的嗎?這傢伙倒是是怎麼製造出這種東西的?在多少人身上試驗過?
想想就很糟糕。
然而看著被太宰抱在懷裡的、如同小白兔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檀君,檀先生嘆了口氣。
算了,說了也沒用,檀君那麼固執,真要和他爭辯反而對他的身體不好。而且太宰如果真的想要做點什麼不健康的事情,那麼早就能做了,還用給他們先嘗嘗?
再加上以檀君現在偏袒太宰的程度,他有理由懷疑即使太宰不用點什麼奇怪的道具,檀君很可能也會欣然答應。
自己兒子乖巧的表皮下隱藏的叛逆心,檀先生是最近才看透,但是檀君一展現自己的本性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檀先生看著蒸鍋里的玉子豆腐又忽然想到,自己這麼給太宰找理由是幹什麼啊,那個傢伙本來就任性自我,這樣他不就和檀君一個樣了嗎?
他腦子裡忽然出現了太宰穿著白無垢抱著檀君的胳膊,用甜到不該由男人發出的聲音喊道:「岳父大人,以後就多多指教了。」
檀先生雞皮疙瘩散落一地,在空氣中揮動著自己的雙手,打散那可怕的畫面。
檀小姐疑惑地扭頭看著檀先生,奇怪他在做什麼。
太宰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檀先生,總覺得眼前的老男人有時候在腦補方面和檀君完全是一脈相承,都是那種表面一本正經,但是隱隱中翻湧著騷氣。
嘖嘖嘖嘖,有些性格是遺傳的。
檀君沒注意檀先生奇怪的動作,他看著太宰已經完成的稿件,忘記了太宰之前的可怕發言:「太宰,你接下來打算寫什麼?」
太宰抱住檀君的手一僵:「啊?」
他有點害怕。
果然回去了之後他絕對不能讓檀君知道他就是黑木舜平,不然以檀君這樣的狂熱粉,他肯定會向太宰催更的。
他可不想聽檀君說:「老公,你的新作品呢?」
這種畫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怎麼了?」檀君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稿件,太宰已經修改了很多次了,檀君覺得其實已經達到了發出去的標準了。
「我覺得我還需要再改改。」太宰把稿件從檀君手裡抽出來
這小說並不長,但是太宰已經反反覆覆改了很多遍了。
檀君第一次看就覺得很驚艷。
「……其實我覺得沒必要了,太宰你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所以這樣反覆修改反而會成為拖累,一氣呵成未必會不好。」檀君嘆了口氣。
太宰揉了揉檀君的腦袋。
怪異的存在一句就是流言,流言在更多的人口中傳播,就有更多的人腦海里會構建出來檀君的形象。而且太宰想要檀君的形象在所有人的腦海里變得不可動搖,這樣檀君就不會被其他人所添加的流言所改變。這是關係到檀君之後的根本的問題,太宰覺得自己壓根輕鬆不了。
也就是這种放松不下來,讓他總覺得自己還差一點什麼。
太宰並不會覺得自己在文學方面比那位身為作家的自己優秀,而身為作家的自己第一篇文章也不是那種可以驚艷四方的類型,所以他覺得自己更加需要努力一下。
檀君看著太宰,反手也揉了揉太宰的腦袋:「太宰如果有什麼心事一定要和我分享啊,我們兩個是情侶,如果煩惱都不能分享的話,那就沒辦法進一步親近了。」
「而且我也不是脆弱的瓷娃娃,太宰你是沒辦法輕易刺激到我的,你看我爸爸和妹妹都被你放倒了我也沒多麼驚訝,所以大可以放心。」檀君狀似不滿地說道。
太宰的眼睛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