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團的少年的照片,還有看上去完全和正常人類沒區別的白髮少年的照片。
總共算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多張照片。
如果放在現在,這數量實在是不多,多少貓奴一天就能拍上二十多張照片。
但是放在五十年前,這個數量真的不少了。
保存的竟然還都挺不錯的。
檀君拿過本子,開頭的扉頁上有著熟悉的筆跡:「檀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在我死後多少年才看到這句話的?」
檀君:「……」
突然心虛。
顯然,佐藤春夫對於小貓咪的沒良心和浪蕩屬性一清二楚。
且,沒有期望。
檀君是被佐藤春夫從奶貓開始養的,這隻小貓咪是什麼的德行,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而且他也沒有糾正的意思。
如果佐藤春夫真的想要糾正,那麼早就能像糾正檀君把貓耳朵和尾巴不能露出來一樣糾正了,他既然沒有糾正,就意味著他並不覺得這是多麼大的問題。
不過似乎也就是扉頁給檀君寫的一句話,剩下的似乎是他的日記。
或者說……育兒日記。
【今天檀在我腿上睡覺的時候忽然變成人了……我要被嚇死了。開始用這個本子記錄。】
【檀君躺在我的稿紙上求摸——以貓的形態。自從知道他能變成人之後,我怎麼有一種奇怪的犯罪感?從今天開始要控制自己摸貓的手,不然以後檀君到外面以人類的姿態找人摸實在是太變態了。】
「檀君……」太宰看到這一段話,幽怨地說道,「你不是說不給男人摸嗎?」
「佐藤先生怎麼能是男人?不對,怎麼能算是普通的男人?」檀君想到自己以前求摸摸的黑歷史,也忍不住臉紅了。
太宰忽然把手伸進檀君衣服里,開始上下其手:「不行不行,我虧了,我摸檀君晚了五十年,我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摸回來!」
「你是變態嗎?!」檀君扭了兩下,氣鼓鼓地安靜了下來,任由著太宰摸他。
【控制不住,貓咪太可愛了。只能教檀君絕對不能讓人在他人形的時候隨便摸他,會這麼做的只有變態。】
檀君:「……」
太宰:「……我為什麼感覺佐藤先生隔著幾十年來辱罵我了?」
檀君嘆氣:「不必懷疑,你就是變態。既然覺得被罵了,把手從我的衣服里拿出來啊。」
「不要。」
「變態。」
【做貓真好啊……今天忙完了回來看到檀君在陽台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貓咪真的是讓人羨慕啊。】
【做人太累了,乾脆教檀君作為貓咪四處蹭飯的技巧吧。只要長得足夠可愛,隨便找人碰瓷就好。我養的孩子要活的輕鬆。】
太宰覺得自己找到了海王貓海王的根源了。
「為什麼森先生不教我這種技巧?」太宰嘁了一聲。
「大叔已經賣萌不起來了吧。」檀君看著日記說道。
「可是佐藤先生那個時候已經五十多歲了。」太宰指出了這個事實,「比森先生還大叔呢。」
檀君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是認真的嗎」。
太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雖然檀君不喜歡森先生他很開心,可是對佐藤先生的濾鏡這麼厚,他有點酸。
太宰陪著檀君翻著這個已經發黃的、紙張變得脆弱的日記。
兩個人從上午一直看到了下午,時不時地吐槽幾句。
不過一個人的日記又能有多長?
雖然是日記,但是不是每天都在寫,只是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後才會寫一兩句。
很快兩個人就翻到了最後。
【我雖然很希望檀能夠經常來看我,不過思來想去,還是讓他浪一點好,不要想起我,等著我離開了,他也離開這個地方。貓妖能活多長時間我不知道,我可不希望檀像是什麼忠犬一樣從不離開,不然壽命太長很容易暴露檀君的貓妖的事實。小貓咪果然還是要多活段時間。嗯,不然我之前教的碰瓷技巧不都白費了嗎?】
還惦記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