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她就是希望時間能夠慢一點,這條路能夠長一點。
「這本雜誌能夠給我嗎?」李澤道指了指車裡的一本時尚雜誌說道。
孫凌菲看了他一眼,面色瞬間有些古怪:「有紙巾的……」
「紙巾太軟了,這種紙剛好。」
「……軟……不好嗎?」孫凌菲艱難開口,就在她剛要把車停下的時候,卻見那傢伙手伸了過去,拿起放在後面的那把古劍,然後從那雜誌上撕扯下一夜,開始包裹那把劍來了。
原來是為了包括劍啊,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啊……孫凌菲只覺得此時自己那張臉滾燙得異常厲害,真是丟死人了,幸好這個傢伙沒聽出什麼。
「這把劍是古董吧?很貴吧?」孫凌菲趕緊換了個話題。
她突然間覺得這個男孩有些神秘,首先自然是他那種恐怖的車技,另外大半夜出現荒郊野外的而且應該不是為了飆車才對,他幹麼去了?另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二十萬捐給天道基金會了,從這可以看出,他很有愛心的同時他還是一個有錢人,雖然從身上穿的衣服來看,看不出這一點。
不過,李澤道手腕上戴的那個腕錶,見多識廣的孫凌菲是認識的,其價格足以購買三四輛福特福克斯了,所以,這個傢伙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非富即貴!
李澤道看了她一眼笑笑:「你覺得呢?有錢買不到。」
孫凌菲不以為然,她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包括親情,包括友情,包括愛情。同理,為了錢也可以把親情把友情以及愛情給賣了。
眸子裡,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孫凌菲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態,問道:「你到底是誰?」
「周炎。」李澤道繼續把周炎搬出來。
「我的意思是,你的職業……學生?不對不對,你是職業賽車手對不對?你不會是傳說中的車神吧?」
「我是劍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的劍客!」李澤道繼續撕扯下來一頁頁雜誌包裹著那把軒轅夏禹劍,這樣包裹一下,掩蓋住其鋒芒,之後自己拿在手裡別人也就不會認為自己是神經病了。
「……好吧,你是劍客。」孫凌菲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莫名的有了一種想把這個傢伙踹下車去的衝動。
眼珠子微微動了下,掃了那張側臉一眼,銀牙微微咬了下,面色尷尬、艱難,但是眼神里有期待:「劍客先生,幫我一個忙?」
「不幫。」李澤道想也不想的說。他現在已經夠麻煩的了,而且那種博愛之心也在漸漸消失,所以不想在參合進去這個女孩子的事情了。
他知道自己有優秀,有多帥氣,有多風騷,所以這位萍水相逢的同學只怕對他怦然心動了,但是,同學,對不起啊。
孫凌菲的臉又一次脹紅了,這回是因為生氣,還因為有著莫名的委屈,嘴巴一嘟的:「不幫就不幫,有什麼了不起的?什麼狗屁劍客?都見死不救了還算得上是劍客?」
李澤道笑笑,沒有回應,繼續包裹著那古劍。
「雜誌是我的,還給我。」孫凌菲更是抓狂了,緊急剎車,手伸了過去,就要把李澤道手上抓著的那古劍上的雜誌撕扯下來。
李澤道無奈,任憑她氣急敗壞嬌喘吁吁的把那寶劍上那包裹上去的紙張全部扯掉,並且撕扯成碎片,胡亂的扔在自己身上。
李澤道也知道,這個女孩與其說是在沖自己發火,不如說是她心裡極度壓抑的一種表現,她這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的情緒。
然後,放在那裡的一把上面貼滿金光閃閃的鑽的手機響了起來了。
孫凌菲抬頭,有些發紅的眼睛狠狠的瞪了李澤道一眼,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的,手伸了過去,用力的拿起那叫得正歡的手機。
李澤道看到,她的表情是如此糾結痛苦的,她不想接這通電話,但是她卻又不能不接。
最後,她接了:「喂,爸……」
她的態度語氣都不太好,或者說很不好:「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還不行嗎……」
最後,她的聲音都出現一絲哭腔了。
掛了電話之後,她咬著嘴唇,雙手用力的砸了兩下方向盤,通紅的眼睛裡掉下兩顆淚珠子,表情是如此委屈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