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幾個宮人躲在如意館角落低聲說著些什麼。
於是他止了通傳,繞了一下湊近聽。
「你聽說了嗎?貴妃娘娘有寒症是不能生孩子的!」
「那貴妃如今.....」
「這你就不懂了吧,貴妃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但是深愛皇上,願意為了皇上付出生命!」
「我的天哪!貴妃就這樣連命都不顧了?」
「說起來啊,我有個朋友給咸福宮送東西的時候,聽見貴妃說皇上什麼英俊啊、瀟灑啊、十全十美什麼的,這麼說來啊貴妃肯定是愛慘了皇上。」
「嗚嗚嗚,貴妃對皇上的愛真是偉大,說來也是咱們皇上如此英明神武,誰見了皇上不愛啊。」
「貴妃娘娘人一向大方,又真愛皇上,這麼好的人卻被海常在衝撞。」
「你說冬天那次啊,說起來就後怕,貴妃娘娘身體不好,海常在又管不好下人,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呢。」
「皇上不是親口定論誤會了嗎?怎麼會....」
「不論是不是有心的,衝撞了就是衝撞了。」
弘曆聽得感動萬分,他一向只知道貴妃性子驕縱,沒想到對他竟是用情至深!從前都是他誤會了曦月,從今以後他要好好補償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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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幾個宮人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他也不打算追究。更何況一般這樣私底下偷偷摸摸討論的,想必都是真話。思及此,心裡頓時生出幾分對海蘭和如嬑的不滿,貴妃那樣的身體,還懷著孕呢!她們就不管不顧地頂撞,若那天真將貴妃刺激出個好歹——
弘曆都不敢想!
於是他默默退回去,對一頭霧水的李玉吩咐道:「海常在不敬貴妃,降為答應,日日為貴妃抄寫佛經至貴妃生產。」
李玉沒想到皇上進去了一趟居然下了這樣離譜的旨意,一時愣在原地。
弘曆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你在等什麼?」
鬧了這麼一通,弘曆也沒心情賞畫了,就要打道回府。
誰知黃綺瑩、陳婉茵、阿箬竟然一起從如意館出來了,陳婉茵懷裡還抱了副捲軸。
「你們在做什麼?」弘曆的疑心病又犯了。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黃綺瑩開口:「回皇上的話,嬪妾聽聞婉常在擅丹青,便想著請婉常在作一幅畫。」
「哦?」弘曆饒有興致:「什麼畫?」
黃綺瑩搗搗陳婉茵想讓她自己說,誰知陳婉茵羞紅了臉反不好意思開口,一旁的阿箬見狀立即笑道:「婉茵姐姐是害羞了呀,那嬪妾替你說了。」
阿箬福了福身子聲音清脆道:「皇上,嬪妾等聽聞貴妃娘娘近日害喜的厲害,便想著替貴妃娘娘祈福,想著供奉擺件什麼的心不夠誠,就想作一幅畫供奉起來為貴妃娘娘祈福。」
「是呀皇上,嬪妾和慎常在這才去請教婉常在。婉常在就提議說她的家鄉有位金花娘娘,專司生育,在這一方面無所不保,很是靈驗。所以嬪妾等就來做了這幅畫。」黃綺瑩順勢接過畫卷遞到弘曆面前:「請皇上指教。」
「好啊。」弘曆聽她們這樣說很是滿意,將畫接過來展開,仔細欣賞。
片刻後,弘曆滿意地大笑幾聲:
「好好好,畫筆細膩、精緻,一看就是下了真功夫的。」弘曆看著陳婉茵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熱切,他吩咐進忠:「進忠啊,將這畫供奉在天穹寶殿,再請道長們好好誦經,以保貴妃安穩生產。」
「奴才遵旨。」進忠將畫接過來穩穩地抱在懷裡。
黃綺瑩狀若無意地擔憂開口:「希望貴妃娘娘平安,嬪妾見貴妃娘娘最近食不下咽,還要在皇上面前強撐著安好的樣子,就心疼......啊,嬪妾說了不該說的話皇上恕罪!」
弘曆不在意地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