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鄲弘深張了張嘴,舌頭頂了頂臉頰肉,仿佛有點焦躁「我又沒聽全,只聽了一點你和師父的話,根本不知道你受傷了,不然我肯定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
桑洱抬眼,看著他「那你放開我,讓我回去療傷,好不好?」
趁著鄲弘深一怔,桑洱終於甩開了這塊牛皮糖,趕緊跑了。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桑洱爬到了寒石床上躺屍,在心裡罵了鄲弘深幾百遍。
不知道這傢伙最近在發什麼瘋,不就是幾年前有點恩怨嗎。至於心眼這么小嗎?每次都要找茬。
歇了一會兒,桑洱撐著酸軟的身子,靠牆坐著,開始調息。
昭陽宗里,年輕修士都有一個通勃—沉下心進入修煉狀態很難。桑洱卻從來都不會不耐煩。
因為上輩子的她是病死的。死的時候只有二十出頭。
死因是突如其來的多器官功能衰竭。
醫術高明的醫生,對她的病情也束手無措,查不出起因是什麼。
正因為品嘗過只能躺在病床上、連畫筆也握不住的病痛滋味,所以,當系統提出給她一具健康身體做報酬時,對桑洱的誘惑之大,毋庸置疑。
在修煉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一點點地變強,好像把前世溜走的生命力撿回來了。所以,該修煉的時候,絕對不會偷懶。
不過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的懲罰和普通內傷有點不同,又受了鄲弘深一掌無妄之災,她的療傷效果甚微。
將靈力繞著金丹運轉一遍,仍有些晦澀,桑洱睜開眼,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這時,一段原出現在了她腦海里——
【夜晚,桑洱躺在寒石床上,輾轉反側。
才分開了半天,思念的欲|火已讓她無法冷靜下來。桑洱扭得像條嬌羞的蛆,慢慢閉上了眼想像謝持風的模樣,一邊不可自拔地把手放進了衣服里。
但弄出再多痕跡,也只讓她感到深深的空虛。於是她趁夜摸出了洞府,溜進了赤霞峰。
在今晚,謝持風聽了師尊的話,屏退了所有人,泡在冰寒刺骨的玄機泉內,將炙情的毒性徹底逼回。
聽見岸邊異動,他睜開眼,看見岸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桑洱。
而自己疊得整齊的衣服,都已經被這女狂徒拿在手裡了。
謝持風反應過來後,立即將身體浸入了泉水裡,壓抑著怒氣「放下我的衣服,滾出去
靈力因憤怒而產生了激盪,震得樹上紅花瓣飄落,落到少年的肩上,猶如紅梅點在白雪上。
「花?有趣,我承認你的小花招勾引到了我。」桑洱慢慢將手放在了自己腰帶的位置,邪氣道「男人,你逃我追的遊戲,我已經玩膩了,今晚,你必定插翅難飛】
桑洱「…………?」
扭得像條嬌羞的蛆是什麼鬼?還有,前面那段寫的什麼,敢不敢展開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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