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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老上次說,整個九州,在防禦獸潮的理解上,比得上郭教授的不超過三個。
可惜的是,郭教授的那些防禦論文,在校網上的點擊率少得可憐,都不到五百個點擊,學生壓根就不感興趣。但項北飛把那些知識下載了下來,認真地閱讀了一番,受益匪淺。
他很清楚,九州有郭教授這樣的防禦型人才,是一件幸事。
「你看得懂那些論文?」
安惜雨似乎很詫異,因為那些論文相當深奧,大一的學生不可能看得懂。
項北飛瞥了一眼安惜雨,懶得多解釋,只是說道:「這根樹枝需要往左邊移動三寸的距離,才會引發整個區域的雷擊陷阱。」
說完,也不再去管安惜雨,自顧自地繼續沿著小路往前走。
他知道安惜雨不待見自己,那也沒必要去強求什麼。
愛信不信。
安惜雨看著項北飛的背影,神情有些變化不定。
半晌,她走到那根樹枝下面,計算了下,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她把那節樹枝利用靈力切掉,然後又將其彌補到左邊三寸的地方,隨後又掏出一個干擾器,埋在了項北飛方才指點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她才默默地跟上了項北飛。
兩人就在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從剛才的安惜雨帶路,變成了項北飛領頭。
「我以為你沒有把防禦課當作一回事。」安惜雨打破了沉默。
「任何我覺得有用的東西,我都會認真對待。」項北飛簡單地回應道。
在這個世界生存,彌補自己的不足是最重要的。
他只是不喜歡當課代表罷了,那種工作看上去很占用他的時間。去格鬥場坐一個小時,至少還能賺點學生積分,但當課代表什麼都沒得到。
安惜雨眼神奇異地看著項北飛,項北飛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回頭,就那樣走著。
剛才她一直走在最前面,沒有去觀察項北飛,只讓項北飛一定要跟著她的腳步,不要誤踩陷阱。
但現在才發現項北飛走路的時候,好像很清楚腳下每一個陷阱埋在哪裡,每次幾乎都是擦著陷阱踩過去,以最簡單有效的方式趕路。
而且他還在抄近道!
「你來過這裡?」安惜雨問道。
「第一次來。」項北飛說道。
「那你為什麼認識路?」
「我不認識路,但我認識陷阱,這裡的陷阱方式和郭教授教導的很像,了解郭教授理論的話,就很清楚出去的路在什麼地方。」
項北飛有「觸類旁通」,學一樣東西是很快的,前陣子他特意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去把郭教授發表的論文都理解了一遍。郭教授提出的防禦觀點太多了,到現在項北飛還沒有完全讀完他的所有論文。
但是安惜雨是郭教授指導出來的,她布下的防禦都是根據郭教授的理論形成的,那麼想要了解一點都不難。
「居然是這樣發現出路的?」
安惜雨著實吃驚。
她以為自己才是最了解郭教授理論的人,但沒想到項北飛只是開學一個月而已,才上了沒到十堂課,就好像把她布置了半年的獸潮陷阱全部給摸透了。
這讓她心裡有種不服氣的感覺。
為了繼續離世父親的路,當一個合格的守衛者,她把郭教授當成了自己的榜樣,認真地去學習郭教授的所有防禦心得和知識,讀遍了郭教授的所有文獻。
她比所有人都努力,只是剛在梁州大學上學一年,就已經攢夠所有學分,並成功畢業,當上了郭教授的助教。
郭教授當初也說過,她是自己教書這麼多年,見過的學習防禦知識最有天賦的學生。
可是為什麼,這個新生,居然只用了一個月,在防禦理論的造詣上,似乎就不弱於她?甚至還比她更了解這個峽谷陷阱的樣子?
「你便是再懂防禦知識,我也沒那麼輕易認可你。」安惜雨到現在仍然不相信項北飛。
因為項北飛這樣的天才,她見過一個。
那個人叫烏石軒,是個SSR!極為忘恩負義的一個
第一百七十六章 陷阱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