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把玩著那一縷青絲,笑的有些危險。「需要我的時候,什麼都答應我,為了讓我幫你送人走,願意主動親我。眼下不需要我了,就要趕我走?阿離,這是不是叫忘、恩、負、義?」
那四個字他說的一字一頓,清晰無比。關離傻眼,腦子飄過一句話,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梁融越發逼近呆愣的關離,直到四目相對,梁融的氣息溢滿關離的鼻間。「你知道,我通常會怎麼對付這種人嗎?」
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關離呆愣看著梁融,心裡十分抗拒他接下來的話。
可不知為何,面對這樣的梁融,她不敢開口。
「若是旁人,我定然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你的話」梁融捏著關離的下巴,手指玩味的摩挲著,感受關離嬌嫩的肌膚,在手中柔軟的觸感。
「怎怎樣?」關離哆嗦,腦子只喊著推開他,趕緊推開他,警報,警報,對方是高等危險動物,請趕緊逃離現場,請趕緊逃離現場。
看她的雙腿不給力,完全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梁融凝視她的雙眼,深深望進她的眼眸,那曖昧不清的情愫,再次溢滿兩人周圍。「若是你的話,我只好」
「哎呀,我去,讓你不要推,你推什麼推」紗姑娘踉踉蹌蹌站好,邊站穩邊指著觀宇大罵「你偷聽就偷聽,還那麼用力推門幹什麼,你」
話到一半,她看到觀宇僵硬的神情,頓時發現自己背後有一道冰冷的視線。她慢慢回頭,看到滿臉不悅的梁融,還有捂著臉躲在梁融身後的關離。
這就尷尬了。
偷聽也就算了,還撞破人家的好事。紗姑娘僵硬笑笑,打聲招呼。「哎呀,今天天氣真好,你們也出來曬太陽啊。」
觀宇看一下陰沉的天色,低頭裝木頭。我是木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梁融依舊冷淡,雙目無語看著紗姑娘。
紗姑娘傻哈哈一笑,指著大門道「你說你們,大白天幹事也不鎖門,我們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萬一外人來了,那多尷尬。我正要敲門,它自己就開了,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很巧。」
關離捂臉,洗不清了。大白天,幹事?這話里話外,處處藏著玄機。
梁融似笑非笑,唇角有著冷意。「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論壞事,她跟黑青那小子,真是天生一對。
「哎呀,咱們的關係,還用的著說謝謝嗎?」紗姑娘繼續裝傻,媽蛋,誰來救個場,感覺她快演不下去了。
梁融哼笑一聲,噙著冷意不說話。心裡盤算的是,等著,總有一天,也讓你跟黑青感受一下,什麼叫壞人好事。
院子裡一時安靜的詭異,蔣騰跟下人交接好,帶著黑青來到這裡,一進門,就看到這樣詭異的場景。這,發生了什麼?
「王爺,這是」
「你們這時候趕來,想來還沒有吃午飯吧,我去做飯,難得人都在。」關離深怕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放向發展下去,趕緊轉移話題。
她一走,梁融冷眼掃一下紗姑娘,才道「既然都到了,就過來做坐。」
黑青許久沒見紗姑娘,自從上次一別,再相見,她似乎更美了。紗姑娘沒發現黑青的打量,如釋重負的笑笑,走過去坐下。
觀宇見危機解除,也趕緊上前給梁融請安。「王爺可還安好?」
梁融淡淡點頭「都好,你們辛苦了,坐下休息。」梁融雖然客氣,可觀宇卻不敢。這一屋子裡,就他一個奴才,他哪裡敢跟主人一起坐。
再說這裡也就幾個石凳,這幾個主人坐了,剛好。於是他恭敬笑笑「奴才不敢,奴才站著伺候就行。」
梁融抬眼看他一下,自從與關離再相見,他這才發現,觀宇跟阿離,其實長的一點不像。自己當初收下他,也許只是被他的仗義打動,雙眼產生錯覺。
「無事,這裡不是王府,不必太拘俗禮。你去屋裡再搬兩把椅子出來,今日不分主僕。」梁融的吩咐不容拒絕,觀宇跟隨他幾年,什麼話該聽,他還是分的清楚。
於是也不廢話,進了屋子搬椅子。
關離在廚房一陣忙碌,等做好飯菜端出來,眾人已經談了許久。
「先吃飯,吃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