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了一定的防人之心。所以才會被封行朗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過去。
從安嬸經常性的哭天抹淚,還有莫管家時不時的唉聲嘆氣,以及封行朗經常會繃起的臭臉來看,醫療室里的那個封立昕應該病得很重!
每天都喝幾乎相同的藥膳流食,而且還要靠呼吸機來維繫生命,怎麼可能像現在的這個『封立昕』一樣,不但能自己轉動輪椅,而且還有著一副健壯到能對她林雪落施加暴行的體魄!
再看他的一口健康又潔淨的好牙。雪落也曾經猜測懷疑過,可男人卻用假牙來搪塞她。可就算是後來裝的假牙,看起來也是白白壯壯的啊,啃牛排吃燴麵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哪裡還用得著每天都喝那寡淡的流食?
「雪落,你想見我?」輪椅上的『封立昕』開了口。聲音聽起來沉沉的,很有滄桑感。跟封行朗的聲音的確是有些區別的。
「嗯,我有話想跟你說。」雪落從書桌前的椅子上站起身來,緩慢的朝輪椅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她走得很慢。一邊走,她一邊在深深的凝視。從男人的那張面目猙獰的臉,然後切入重點區域,直直的盯視著他的眼底。
都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雪落想通過『封立昕』的眼,來打開這扇窗戶,看看這身疤痕滿布的俊臉之下,是不是暗藏玄機?
「幹嘛這麼盯著我看?我嚇到你了麼?」
男人的聲音低沉,卻溫和。沒有了平日裡的暴戾之氣。難道這是他封行朗的另一面?
但只是這些不痛不癢的證據,是無法一口咬定眼前的這個『封立昕』就是封行朗假扮的。
「我早已經不害怕了。」雪落淡應一聲,緩緩的沿著輪椅蹲在了『封立昕』的身邊,「只是有些想你罷了。」
「想我?」『封立昕』微微一頓,「我已經是這副面目全非的模樣了,還有什麼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