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的黑甲騎兵卷塵而來,和後面的士兵相比,位於前面的八人卻一身素衣。
他們的肩頭,都立著一隻鳥,極小,但是一雙眼珠子凶神惡煞的像是要射穿一切。
他們向著那孤城走去,對於他們來說,那不過一座小小的城池,操著這十萬人馬,不過像是碾豆腐一樣的碾過去罷了。
然而,就在此刻,只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向著他們沖了過來,因為隔得遠,看不清楚相貌,只依稀看到那長長的裙尾在陽光下反射一道金色的光。
不過,一個人罷了。
位在前首的一個老人順手一勾,馬後面的弓箭便被取了下來,那是一柄烏黑的鐵箭,在陽光下反射出懾人的光,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玄鐵。
這極重的玄鐵在他的手上,輕輕一拉,便是滿弓。
他對準了那疾馳的人馬。
但是眨眼之間,那匹馬便又靠近了,位於旁邊的青衣青年一伸手,按住了那老者的手:「段家主請停一下。」
那段家主轉頭看著他:「怎麼?聶公子還婦人之仁?」
聶無雙的眼睛一縮>
聶無雙的眼睛一縮,看著那急速往前奔的少女,緩緩的吐出一句話:「她是謝長妤,你們要的人。」
這下並排的八個人都向著那少女看去。
這便是謝長妤,竟然一人前來,果然膽大。
然而唯有聶無雙一臉複雜。
有些事情,一旦牽扯進天下,牽扯到更多的人,他便不得不做出取捨。
陽光下,他看著她騎著一匹馬飛奔而來,又想起當日隔著窗戶看著她紅妝的模樣,只覺得心如刀割,那陽光射過來,一點點的刺在心間,綿綿的疼。
越美,越疼。
他約莫可以知道,從今天開始,或許,他們,就要是永遠的敵人,她要守著重雲,幫助重雲拿到那東西,可是他們,卻絕不會讓這東西出現的。要毀了一切,包括重雲。
只是,為何她一人前來,重雲呢?
長妤騎著馬,她自然感覺到了那道想要射穿她身體的光,她也知道,那支箭射過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道,但是,她不曾停。
她飛奔向前,終於看見了那些為首的人,除了聶無雙和周尚,其他的人她都不認識。
她放緩了速度,然後慢悠悠的靠近他們,到了最後,緩緩在他們面前停下。
周尚道:「謝小姐果然膽色過人,但是,要想以一人之軀擋住我們前行的道路,恐怕有點痴心妄想。」
長妤掃了一眼,輕輕的笑:「誰說我是來擋你們的?我是來,幫你們的。」
她笑得淺,但是嘴角有淺淺的梨渦,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女罷了,但是面對千軍萬馬,卻從容淡定至極,真不知是如何養成的這個性子。
周尚笑:「謝小姐是來幫我們的?」
長妤婉轉,輕輕的笑:「是啊,我將你們要的東西帶來了,不是來幫你們是幹什麼?」
她說著,袖子一抖,那串金色的鑰匙便抖了出來,十一把小小的鑰匙在陽光下反射出懾人的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急急的一閃。
這把鑰匙,這把鑰匙!
只有聶無雙的手緊緊的抓著韁繩,低垂了目光。
看到這把鑰匙,周尚嘴角的紋路加深:「謝小姐想要什麼?」
長妤道:「我知道各位都是大人物,自然和我這個小女子比不得。而且,諸位應該知道,我為的東西,也就是那《度亡經》,你們要拿它來幹什麼,或許毀了它我都不在意,只是,我希望在最後的時候,能讓我看一看那《度亡經》,因為我的夫君需要它。」
這句話說得半真半假,根本讓人猜不透。
只有聶無雙哽在那裡,艱澀的擠出兩個字:「夫君?」
長妤看著他,點了點頭:「是啊,便是重雲。」
聶無雙看著那張明媚的臉,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而此時周尚卻冷冷的道:「你想看《度亡經》,這書被稱為天書,又豈是想看就看?這天地機密,如何是你能夠看的了的?」
長妤道:「他不過要恢復記憶,這和你們並不相干。傳說有一種可以抹掉特定記憶的藥草,相信以諸位的能力,肯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