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債的都要到你祖父頭上去了,你……你這個孽障,敗家的玩意兒,你自己看看,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安連文把借據砸德昌臉上,他是真不知道德昌去賭博的事情,故而震怒不已,剛剛前兩天他還跟縣學的方教諭說好了,讓德昌進縣學,沒想到出了這種醜事,要是傳揚開去,方教諭還能答應?
安德昌看了借據心裡暗恨,這該死的沈得富做的也太絕了吧!冤有頭,債有主,要債也得找他要,跑東桑村去算什麼?太不仗義了。
安德昌自己白紙黑字寫下的借據,自然是無法抵賴,他噗通跪地,痛哭流涕:「祖父,爹,德昌知道錯了,是德昌一時糊塗,被那沈三少硬拖了去,被他們下了套……」
安連文氣的一腳踹過去,把德昌踹翻在地上,怒斥道:「你個孽障,我跟你講了多少次,交友要謹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偏偏要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老實交代,一共去了多少次,外頭還欠了多少賭債?」
安德昌哭道:「沒有了,就一次,一次已經讓兒子悔不當初,哪裡還敢再去。」
他可不敢說實話,除了沈得富的五十兩,他還欠了七八十兩,不過,娘已經答應他,等爹的差事定下後,偷偷給他銀子讓他去還上,本以為這件事能瞞天過海,卻不料還是被抖露了出來。
安連文這才稍微氣順了一些,卻聽爹冷冷問道:「那你祖母錢匣子的銀票也是你偷的?」
安德昌頭搖的撥浪鼓似地,驚惶道:「祖父,孫兒可以發誓,絕對沒有偷祖母的銀票,孫兒已經知道錯了,後悔莫及,哪敢一錯再錯。」
「沒有嗎?那你為什麼敲茉兒悶棍,還把茉兒以二十兩銀子的價賣給人販子王二?」這事安連承忍了好幾天了,今天終於可以當面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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